而且那白羽鐵扇在亡垠的手中啊!雖然銀子是單萱付的,但不過百金,以亡垠的財力,單萱真不好在亡垠麵前裝腔作勢。
所以不願意為五兩黃金而浪費精力的,主要還是亡垠。
就單萱而言,她本人還是蠻在意銀子的。
唐歡喜聽著單萱的話,倒不覺得單萱話裏有話,隻是覺得有些諷刺,這兩人比他厲害那麼多,他能做到的事情,這兩人怎麼可能做不到。
所以單萱的真心誇讚,聽在唐歡喜的耳朵裏,卻覺得有些嘲諷的意思。
當然,唐歡喜並沒有表現出來,因為單萱很快又說道:“可是,你挖這麼多山參幹什麼啊?拿去賣錢麼?”
唐歡喜倒是希望能拿去賣錢,他才最需要錢好不好,才不想為了一日三餐,整天打獵呢!
可這分明就是亡垠讓他去挖的啊!單萱應該也知道的啊!
他就那麼被亡垠呼來喝去的,這丫竟然裝作看不見。
“這個,是給你補身體的!”唐歡喜雖然心裏牢騷滿腹,話說出口卻誠意十足,再加上那笑臉,看著更顯真誠了。
“補身體?我不需要!”單萱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她年輕力壯著呢!補什麼身體啊!說完了這句話,單萱才想起來看看亡垠。
亡垠也不用等單萱發問,立即就回了一句,“你體熱呢!身體需要調養。”
就是因為體熱,更不能進補吧!何況山參一類都是大補。
單萱還並不覺得她體熱,“我不需要調養,而且我體溫很正常,這山參你們留著吃或者拿去賣錢吧!反正我不需要。”
亡垠一看單萱那滿不在乎的態度,就忍不住提醒道:“你現在還在發熱…”
“發熱就更不能吃山參了,會上火的。”單萱說著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是不覺得她熱,隻見她突然伸手去握了唐歡喜的手一下,“你摸摸,我說我沒發熱吧!”
單萱這麼一拽唐歡喜的手,直讓亡垠瞪直了眼睛,而唐歡喜一時也反應不過來。
然後就聽見單萱在那自言自語地說道:“怎麼你的手這麼涼,你是不是體虛啊?”
唐歡喜當即就想吼一句,你才體虛呢!我這是正常體溫好吧!你不會是已經燒傻了吧?
單萱好似聽到了唐歡喜的心裏話,又很快蹬蹬蹬跑到亡垠麵前,伸手摸了摸亡垠的腦袋,另一隻手同時摸著她自己的額頭。
這一次,單萱靜心探了好一會兒的體溫,“真是我發熱了,怎麼我一點都不覺得難受?”
“好了!”亡垠將單萱的手拿下來,本想握在手心的,但被單萱反應過來自己縮了回去。
“別在這裏耽誤工夫了,我現在要回妖王殿,單萱你看你是跟我一起去,還是回去孔雀嶺?”
亡垠問話的時候,單萱還在想她為什麼會發熱呢?等亡垠又問了一遍,單萱才反應過來,“我不去妖王殿,也不回孔雀嶺,你別管我去哪裏,我去哪裏不是你能管得到的。”
單萱這傲慢地態度把唐歡喜看得一愣一愣的,不是聽說妖王很殘暴麼?怎麼原來這麼好說話的!
果然是傳言不可盡信,還是這殘暴的某人隻在特定的某個人麵前才這麼好說話?
唐歡喜想了想,一敲腦袋,傻得肯定是他才對。
當然是後者了,都忘了他是怎麼才能得以站在這裏跟這位妖王大人說得上話了。
亡垠還沒回單萱話呢!就看見唐歡喜用力敲了他自己一下,當即就將視線投了過來。
唐歡喜嘿嘿傻笑了兩聲,“妖王大人去哪裏,我唐歡喜就去哪裏!”
他這忠心表的,能讓單萱直接皺起了眉頭,隻因為唐歡喜稱呼亡垠為‘妖王大人’。
單萱明白會有很多人都這麼稱呼亡垠,就連她自己也這麼說過,可是這也不妨礙她並不喜歡這個稱呼。
“你最好少說兩句,免得我哪一天想剪了你的舌頭。”亡垠冷淡地對唐歡喜說道,他隻是好奇唐歡喜幹嘛要打他自己一下,又沒問唐歡喜要去哪裏!
亡垠在乎的是單萱的答複,才不想聽到唐歡喜表態呢!
唐歡喜一收笑容,立即捂住了嘴,“哇,妖王大人啊!你怎麼能忍心剪我的舌頭,你看我都給你采來了山參了,還有三棵呢…”
事實證明,唐歡喜在大多時候都不太懂察言觀色是什麼意思。
然而因為唐歡喜這麼一吵,單萱心裏煩悶,覺得丹田處好似變熱了,“糟了,那火精…”
“到你的丹田裏去了!”亡垠迅速接了單萱的話。
單萱眨了眨眼睛,本來十分慌張,隻因為亡垠的接話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是因為火精從意識海出來到了你的丹田處,你才會體熱的。”
聽亡垠這麼說,單萱也覺得有這種可能,雖然她也不明白怎麼好好收在意識海裏的東西,竟然還能自己跑出來到處遊走的。
可火精真要融入了丹田,會不會於修行不利啊?
不等單萱問出口,亡垠又說道:“不過你本身便是隱藏火屬性的修仙者,火精與你有益無害,想來燭龍也是為你好,才特意分你一半的吧!”
真的?
單萱有些懷疑,不過才初次見麵,燭龍幹嘛要對她這麼好?
亡垠也是過了好長時間才想到這種可能的,不過畢竟是單萱身體上的事情,單萱都能接二連三地問他為什麼要進去招惹燭龍,卻對她自己的身體反應這麼遲鈍,也是足夠罕見了。
“別擔心了,你現在還是回孔雀嶺修養吧!你這樣滿麵通紅的,也不適合在外麵拋頭露麵,我讓唐歡喜護送你回去!”
亡垠剛一說完,唐歡喜就乖乖過來領命了,“妖王,你放心,我唐歡喜做事一向力求完美,我絕對會將單萱安然無恙地送到孔雀嶺的。”
“那是必須的,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就要了你的命!”
亡垠接了一句,讓信心滿滿的唐歡喜瞬間就蔫了,怎麼還沒去妖界呢就這麼危險啊?
單萱看著那兩人一人一句的,商量地卻是她的事情,當即就不高興了:“誰說我要去孔雀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