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覺得有哪裏不舒服,我很好,身體很好。”單萱說完才紅了眼眶。
明白師父是出於關心,才會問她可有哪裏覺得不舒服,但單萱卻總覺得這關心以外,還有擔憂。
一種想讓她最好留在鏡中境的擔憂!
文淵真人僅僅是看著單萱,看不出他任何的情愫,單萱隻好移開目光,“我更不會傷害你,我寧願自己死,都不會傷害你的…”
捏緊拳頭,極力控製,單萱卻總覺得好想哭。
或許曾經的她,肯定早就哭了,不管是因為心裏覺得冤枉,還是其他的什麼,隻目前麵臨的這複雜局勢,就足以讓她無法抑製她那發達的淚腺了。
但此時,在天倉山,包括之前的很多次,她都會刻意極力遮掩,當然,玉濃打她的那一耳光實在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但確實已經改善了很多。
這也是她的成長,單萱停頓了片刻,“師父,我將你當作我最親最親的人,傷害你一定是因為不小心…但是太白山傷你的人不是我,一定是有人冒充我…傷覓雲的也是…真的,一定是這樣的…”
真的?真的!文淵真人當然也希望這一切是真的,可該怎麼解釋?
作為被‘單萱’傷了小腹的受害者,文淵真人可以憑直覺說那個人不是單萱。可證據呢?沒有證據。
覓雲受傷,那麼多人有目共睹,那才是證據。
“你堅信就行了,不用去說服任何人,堅信你自己,其他人信不信你,都不重要!”文淵真人誠摯地說道。
單萱點頭,“我信的,我相信我自己,我不會。”單萱十分肯定,可說話時,還是看了一眼司刑長老,看到他後,又多問了一句,“師父你信我嗎?”
別人怎麼想她,單萱不在意,但文淵真人信不信她,她不得不在意。
“當然,我相信你!”文淵真人很快回道,速度快到讓單萱以為文淵真人就等著她這麼問一樣。
當時在無極殿沒有得到的答案,如今確切地從文淵真人的口中聽到了,單萱還是覺得非常開心,又開心又難過的奇妙感受。
並沒有波折,文淵真人帶著單萱離開了無情閣,單萱回到長樂殿,她的房間,又是一次許久未歸。
“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文淵真人帶單萱回了長樂殿,就提出他要出去。
單萱沒有理由要求文淵真人留下來陪伴,盡管那時候已經夜幕低沉了。
可單萱不想休息,不想睡著,因為不睡覺就不會做夢了。
長樂殿處處充滿了生機,這樣的場景,在黑色的夜空下,看得並不清晰。但單萱覺得無比親切,打著紙燈籠,就去了後院的桃花林。
這片單萱親手種下的桃花林。
花開正茂,單萱穿行在桃花下,今年花開,師父應該沒有時間來這裏欣賞吧!真是可惜呢!明明是為他才種下這一片這桃花林的。
到第二天早上,文淵真人才遲遲歸來。
單萱一夜未睡,聽到動靜才閉上了眼睛,但她還沒有睡著,文淵真人就過來敲了一下房門。
“我和掌門決定為你除去體內的魔魂,你會很痛苦,甚至可能會因此而喪命,你…”
“多謝師父。”文淵真人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單萱接去了話頭。
單萱這是同意了,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盡管她一直不覺得魔魂對她的生活有什麼幹擾,更不覺得她紅發血瞳的模樣是因為魔魂。
“有勞師父了!”不等文淵真人應話,單萱又很快接了一句。
文淵真人點了點頭,“我去換身衣服,你也準備一下吧!我們等會兒就去無極殿。”
“嗯!”
送走文淵真人,單萱想了想,還是決定沐浴更衣,盡管等她梳洗出來可能會花不少時間,但她卻覺得除了沐浴更衣,她就沒什麼可準備的了。
在無情閣也有熱水可以時常沐浴,可以施法啊!就算沒有人送來,單萱完全可以自己解決。
單萱因為沒有準確的時間,總是憑感覺來梳洗。有時候間隔的時間也會久一點,但她總歸是一個愛幹淨的女孩子,所以身上並不髒,這個時候沐浴,顯然是因為重視。
等文淵真人過來,單萱還沒有準備好,但文淵真人並沒有催促,等單萱好了,兩人才一起去了無極殿。
無極殿掌門仁聖已經等候多時了,但他卻沒有絲毫的怨氣,“單萱,你真的想好了嗎?消滅你體內的魔魂可是十分危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