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文淵真人曾經將鎮妖塔當作了試煉場,可不管怎樣,從鎮妖塔一趟打出來,至少也得修養個幾天吧!
帶著疑問,三人本著為單萱著想的心意,一起去見了掌門仁聖,請掌門仁聖務必看一看單萱是什麼情況。
掌門仁聖聽說單萱現在就沒什麼大礙了,也是略微驚訝了一下,複又捋著胡須說道:“她得文淵百年功力,又有魔魂力量,法力突飛猛進也是應該的,但願她一心向善,心無惡念。”
聽到掌門仁聖說到魔魂,覓雲多嘴問了一句,“魔魂力量?”
掌門仁聖卻隻是微微點頭,並未多作解釋。
文淵真人在當天的傍晚時分,便回了天倉山,速度十分驚人。
雖然妖魔亂竄也讓凡人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影響,但好在眾誌成城,補救及時,大多都抓了回來,又不過半夜功夫,一模一樣的鎮妖塔就被建造了出來。
布上結界後,文淵真人隻覺得一陣陣體虛,儒聖也不輕鬆,這新鎮妖塔的一磚一瓦都是他和文淵真人從東方仙境搬回來的,用法力粘合成塔的形狀,然後罩上結界。
掌門仁聖和十位長老都不能幫上什麼忙,畢竟他們並不知道其中口訣。
儒聖解決完鎮妖塔一事,推說累慘了,就回去休息了。
文淵真人卻和掌門仁聖以及一眾長老在無極殿又商議了後半宿,自然是為了單萱的事情。
而單萱卻一覺睡到了半夜,醒來時,玉濃已經回來守在她身邊了。單萱想了想,問了一聲,怎麼董大哥住在隔壁都一聲不響的麼?畢竟她一直未聽到隔壁發出聲響,也不見董捷爾來看她。
聽玉濃說董捷爾下山了,單萱還好奇竟然這麼快又要下山曆練,直到玉濃說還俗了,單萱才沒再多問。
到天亮,再多的爭論也必須適可而止了,文淵真人剛準備喘口氣,就聽掌門仁聖說單萱已經醒了,又馬不停蹄地過來找單萱。
這兩天兩夜,天倉山上下,焦頭爛額的不止一個兩個,睡得最舒服的,卻僅有一個單萱。
可想而知,當單萱睡得精神飽滿,文淵真人一大早就出現在她的麵前時,她得有多麼開心。
但再開心,也注意到文淵真人蒼白的臉色,剛準備做自我檢討,就聽文淵真人說回長樂殿。
單萱當然樂得高興,狗腿地上前扶著師父,文淵真人這時候但凡還有一點力氣,絕對不會容許單萱這樣攙扶著他。他還年輕好不好,掌門仁聖都不用人攙扶的,他竟然就得人攙扶著才能走路了?但那時,精疲力竭到連話也不想多說一個字。
和玉濃匆匆告別,單萱禦劍帶著文淵真人,一回到長樂殿,文淵真人就讓單萱回房休息。
單萱這一路,又怎麼可能察覺不到文淵真人的異樣呢!未入鎮妖塔之前她就知道師父的身體大不如前了,現在更甚。單萱殷勤地為師父打了熱水,鋪好床鋪,甚至火速準備了簡單的糕點和水酒。
文淵真人知道他需要補充體力,這些全都笑納了。
單萱還是不放心,在長樂殿到處翻找靈芝妙藥,準備好送過來的時候,文淵真人已經睡過去了,呼吸的聲音緩慢而規律。
明知道進去或許會吵醒師父,但單萱還是小心翼翼地推開了房門,守在師父的床頭邊。
文淵真人中途醒過兩次,看到單萱趴在床邊的小腦袋,並沒有多說什麼,也或者是無力多說什麼。
單萱趴了半天,想想覺得不是辦法,師父這麼嚴重的損傷,不是睡一覺就能好的。這些靈丹也沒有那麼神奇,得想辦法!
這主意一打,就打到了顏卿身上。
沒辦法,她跟掌門和儒聖還沒有那麼好的關係,跟十位長老又都不熟,何況她剛闖完禍,去找他們也是自取其辱。其他人若想幫她估計也是一樣,有心無力。
怎麼著,她好歹跟顏卿朝夕相對了一個多月,顏卿那麼厲害,脾氣又那麼好。
單萱這麼想著,便傳話問永生,怎麼才能回鏡中境?
永生心細,多問了兩句,被單萱搪塞了過去,就連永生說要跟掌門請示一下,單萱也以她隻是回去跟顏卿說一聲謝謝罷了!
結果還沒有談妥,這邊顏卿竟然突然出現了。
“你找我?”顏卿還是原樣,白發少年模樣,不食人間煙火,看似冷漠,實則心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