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令人心寒(2 / 2)

單萱尷尬地點了點頭,本來還擔心玉濃和初年拌嘴後,玉濃會不願意再去看望他們,結果昨天下午回來的路上,玉濃和董捷爾都說要去就三個人一起。

他倆口口聲聲說,這麼做是擔心單萱一個人下山不安全,但單萱心裏明白,其實這兩個人都心地善良。

可下山為半夏複診,本就是單萱一個人做下的決定,結果因為文淵真人的一句話,單萱不能下山,隻好拜托玉濃和董捷爾去幫她履行諾言,連累他倆遭遇這些,單萱確實心有歉意。

既然已經去了門口,單萱相信他倆不會無功而返,可不問一問,又實在不能心安。“那你們看到半夏了嗎?她康複了沒有!”

“見是見到了,唉…”董捷爾長歎了一口氣,“我們去的時候,那裏亂成一團,要是再晚去一步,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怎麼了?”單萱有不好的預感。

“唉!”董捷爾又是長歎一聲,理了理情緒娓娓道來,“這事你一定要知道!”

單萱點了點頭,她現在就很想知道啊!快說快說!

董捷爾也不墨跡,“我和玉濃一進去不是就被圍住了嘛!我就高聲喊初年出來幫我們擋一擋,可初年半天也不回應,我還以為他是又出去偷東西了,然後那個小家夥,就是…就是那個喊你們仙女姐姐的那個小家夥…”

“寶庭!”單萱趕緊應道。

“對,寶庭!”董捷爾點了點頭,繼續道:“他哭著衝出來,說哥哥被抓走了,還說…半夏在裏麵被很多人欺負。他不說,其實我跟玉濃也有點聽出來了,我們進去的時候,半夏的臉…那個…咳咳,這個還是等玉濃跟你解釋吧!”

單萱眨巴了一下眼睛,一個‘被抓走’,一個‘被欺負’?

董捷爾看出單萱在發愣,推了她一下,單萱回神,“半夏頭上的傷,你記得吧?初年說是被人打的!”

“嗯!”單萱遲疑著又點了點頭,好像是有這麼一說,不過她那時隻注意聽半夏的傷勢,並沒有往成因上想。

“她那傷確實是被人打的,一太守的兒子看中了她,要娶她為妾,半夏不同意,那龜兒子就直接打了她一耳光,撞到牆角傷的。如果不是初年護著,估計半夏當時就能被打死。這不聽說半夏傷好了,那龜兒子又來鬧,帶走了初年不說,還唆使人…”

董捷爾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將手中的茶杯狠狠撂下,憤憤道:“這世道真是令人心寒,高位者欺人太甚,就連同樣落魄的人,不互相幫助也就罷了,竟還想著一己私欲。”

單萱嚇得一驚,卻半晌不知道回應什麼,隻想起用錦帕給半夏擦幹淨的小臉,蒼白嬌嫩、彈性細滑,還有初年抬頭挺胸跟玉濃強嘴的模樣,“他們沒事吧!”

董捷爾搖了搖頭,“我跟玉濃安置好半夏和小家夥,就衝到太守府大鬧了一通,把人救了出來,初年已經被打得不成樣子了…為他們租了個小院子,也請了大夫…”

說到最後,董捷爾還語重心長地提醒單萱,要好好地跟文淵真人學習法術,要有自保能力。

單萱本想在董捷爾這邊待到玉濃回來,但董捷爾這麼一趟出勞出力的也累了,便趕單萱回去。單萱也不好在玉濃的房間裏繼續等她,便慢悠悠地往長樂殿方向走。

光是聽董捷爾三言兩語這麼一說,便覺得心裏十分不好受了。如果親眼目睹的話,又會是什麼心情?

直到感覺兩步遠的地方站了一個人,單萱才停住腳步。“永生…”

和永生自拜師宴之後,就一次都沒有見過,他此時出現在這裏,竟好像是特意在等她一樣。

永生笑了笑,單萱要是再低頭走兩步,他可要讓道了。“掌門讓我請你過去!”

“掌門!”單萱一愣,她跟掌門不熟啊!請她過去幹嘛啊?

永生似是察覺到單萱的不安,說了句:“聽說文淵真人給了你一張通行令。”

單萱一副‘糟糕了’的表情,這麼快就傳到掌門耳朵裏去了啊!卻也隻能低著頭,乖乖跟在永生身後一起去了無極殿。

至偏殿,一溜站了二三十個人,覓雲、玉濃早已等候在那裏,就連要休息的董捷爾也在其中。

這架勢讓單萱不禁十分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