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老是喜歡拿人的年齡說事啊?真沒禮貌。”單萱丟下一句,就小跑著追上玉濃。
剩下董捷爾張大著嘴看著單萱的背影,罵完人就敢拿後腦勺對著他?哄人開心也有錯啊?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啊!“喂,你們兩個...”
當然,董捷爾哄人開心的手段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董捷爾還沒追上來,單萱回頭笑道:“要不要比賽跑步,看誰跑得快?”
“比就比,誰怕誰啊!”
玉濃剛開始還矜持著不加入兩人的打鬧,後來被拉扯得沒辦法,也快跑了起來。
一路吵吵鬧鬧,總算平安無事回了天倉山,各自回去休息。
單萱一個轉彎,腳邊不知被誰扔了一個小石子過來,石子外麵包裹著一張紙條。單萱抬頭四處看了看,還有百來米就到長樂殿了,這邊一向人少,並沒有見到有人經過。
撿起石子,打開紙條看了看,上麵七個規整的小楷字:‘今晚亥時,潭邊見!’
白紙黑字,仍沒有署名,單萱卻在看見字跡的第一眼就反應了過來,天呐!把他忘得一幹二淨。
看完紙條,單萱剛一抬頭,文淵真人竟正從長樂殿的正門出來,遠遠見到單萱,便站在門口頓住了腳步。
“師父!”單萱高興地打了一聲招呼,趕緊小跑過去,至文淵真人麵前站定。
文淵真人淡淡地點了點頭,問道:“剛剛可有什麼異樣?”
異樣?單萱低頭,將還握在掌心的紙條捏成小小的一團,“沒有啊!怎麼了?”
文淵真人用神識探知了一下,半晌才搖了搖頭,“沒事,可能是我的錯覺!”
單萱咬著下唇,乍一見,發現文淵真人今天的頭發十分整齊,衣服看上去也是嶄新的,麵上一根胡須都看不見,隻在嘴唇上麵有淺淺的青色印記,“師父,你...”
不得不說,單萱成為文淵真人徒弟的這三個月以來,不對,應該說單萱自第一麵見到文淵真人到今天,這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精心打扮’,盡管這些在別人看來隻能叫做‘整潔’。
文淵真人甩了甩長袖,這種寬袍衣裳他已經很久都沒有穿過了,一時也有點不習慣,“有位至交好友這兩天大壽,我打算跟子悠一起去送賀禮,正準備出門。對了,你這是從哪裏回來?”
“我...跟玉濃姐姐還有董大哥一起下山玩了一圈!”文淵真人還算開明,從不限製單萱玩耍,隻要她該看的書看了,下山也任其自由,不然通行令也不會一直放在單萱的身上。
文淵真人聞言點了點頭,果然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師父你現在就要走了嗎?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單萱見文淵並不責怪於她,連忙問道。
雖然文淵真人是一個不太負責任的師父,但好歹跟單萱一起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對單萱又向來和煦、全無打罵,因此單萱該有的關心還是不能少的。
“大概兩三天吧!”文淵真人說完,似是想到了什麼,“我那位好友是嶗山掌門魯佳石,我聽掌門師兄說,你好像認識他?”
單萱一聽到嶗山掌門就立刻反應過來,又聽到文淵真人的問話,更是如撥浪鼓一般地點頭。
“不如...你跟我一起去?”文淵真人原本自然並沒有帶上單萱的意思,最多隻是等她回來,交代一聲他就離開,畢竟單萱現在修為尚淺,又心性不定,偶爾下山玩一會兒,當散散心還可以,出遠門就不好說了。
這不過是臨時起意,單萱卻樂不可支地應道:“好啊好啊!”
話竟然問出口了,文淵真人也不好收回,可不待他點頭讓單萱趕緊去準備準備,單萱竟自己在那垂頭喪氣地說道:“師父,我還是不跟你一起去了吧!”
不去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單萱才跟初年、寶庭說過,明天下午要下山去看看半夏。還有一個是,她手心裏還捏著那張字條呢!“我今天下山玩了很久,落下了功課,我還是回去學習吧!”
徒弟能自覺用功學習,身為師父的文淵真人當然喜聞樂見,“也好,以後還有很多機會!”
文淵真人見單萱點頭,繼續道:“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就好好留在長樂殿,不要再下山了!”
“徒兒明白!”單萱本就不怎麼下山,雖說文淵真人不限製,但若她真的三天兩頭就東鑽西竄,估計文淵真人也不會給她這麼大的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