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悄悄的,在丞相府中,一位女子正輕撥著琴弦,她生的絕代容顏,麵若桃花,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隻是此時的她,愁眉不展。“小姐,應該歇著了。再過三日便是茶會了,你可不能在當下把身體弄垮了呀。
你還得像往年一樣奪冠呢。”一旁的丫鬟見那女子已是乏了,仍舊不肯歇息,忙開口道。
卻見那女子聽了她的話後皺眉更緊了,隨後又歎了口氣,起身道,“走吧,是該歇息了。”那丫鬟見她已起身,便忙將床鋪疊好。見她示意自己退下,就掩上門出去了。
那女子見她出去了,也沒有再猶豫,熄了燈,歇息了。月色朦朧,那女子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良久,微微歎息道“清風輕撫琴弦醉,瑟瑟涼意寒人心。世人皆說婦人德不足稱,當以色為主。色衰愛馳,愛馳恩絕……琴藝再好,又當如何?終與那庸俗之人一般,愚蠢得可笑罷了……”心想是,折騰到了子時方才入睡。
次日
“小姐該起身了,丞相派人來話,說是讓小姐梳洗完後,去廳裏用膳。今日像是有要事,與要小姐協商。小姐得快些才是。”話說,悅兮半日不見尹初柔出屋門,心下著急,卻又聽丞相派人來傳小姐用膳,忙推開屋門,見尹初柔還睡著,便上前輕聲道。
尹初柔在悅兮推門時,便有所察覺,無奈昨日入睡太晚,神色有些恍惚,便不打算理睬。後又聽到是父親派人前來傳自己用膳,才起身。梳洗了一番後,便去了前廳。
卻見廳中除了尹天傲,還有另一個陌生男子,隻見那男子狂野不拘,瀟灑而嚴正,爽朗而俊拔。男子的眉毛略有些粗,五官剛毅,頭發隨意紮在腦後,給人以幹練的感覺。在尹初柔看向淩靖澤時,他也在觀察著她:隻見她粉黛未施,素淨如蓮,舉止文雅,不捎一絲塵埃,坦然相見。暗道:好一個美人胚子!好一個氣似幽蘭的姑娘!
尹天傲見尹初柔沒有任何裝扮,便來了前廳,心中有些怒火,繼而又想到自己並未與她交代,因此想是罷了。隻說了句“今後可別如此大膽,未做裝飾便出來用膳了。如此不合理法。今日府中來了客人,你過來見見他。”尹初柔聽了他的話,未做答複,反而向淩靖澤行了個禮。氣的尹天傲揮袖而去,走前交待道:“既是如此,你,你就好好待我招待淩將軍吧,哼!”說罷便轉身向廳外走去。
尹初柔見尹天傲走了,便準備起身,卻聽淩靖澤輕笑道:“難道本將軍今日前來,是為了觀看你們父女倆的鬧劇嗎?為何?”
尹初柔本並不打算與他交談,卻見他問道才淡漠的答道:“將軍自是不光是為了拜訪而拜訪,隻是此事是尹府的家事,無須將軍操勞。”聽了她的話,淩靖澤不怒反笑:“在這世上,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跟本將軍說話,而你是第一人。既是家事,那麼本將軍就不問了。本將軍聽說你撫的一手好琴,再過兩日便是茶會了,希望那時本將軍能有幸聽到你的琴聲。”淩靖澤說罷也不再逗留,起身離開了尹府。
尹初柔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又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