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哲坐了副駕駛,詩詩自然就隻能坐後排座椅的位置了。
顧然見二人都上車坐好之後,便發動了汽車朝往江邊的方向駛去。
突然,就在車子開車去還沒走多遠的時候,在這幾乎看不到路上有行人的寬闊大馬路上忽然從路邊的小樹林裏冒出來一個渾身是血的中年男人。
隻見這個中年男人朝著顧然所駕駛的甲殼蟲瘋狂衝了過來,並且還在不停地向他們揮手叫喊道:“顧然,快停車,讓我上來!”
還是詩詩的反應最為迅捷,她聽見這個中年男人的喊聲後,立刻急切地用力搖了一把正在開車的顧然,喊道:“小姐,你踩刹車呀,他是顧總,快救他!”
正瘋狂奔跑的中年男人身後不遠處還跟著一大批追殺他的人,似乎是他的仇家。
顧然剛才完全還沉浸在和男神親密相處地愉悅之中,一點沒有反應過來前麵正在逃命的中年男子竟然是他的老爸。
聽聞詩詩的提醒,她一下就從夢境中驚醒了過來:“爸!”
“滋滋!”
顧然一腳老刹車踩了下去,坐副駕駛的陳哲差點一個跟頭結實地撞到擋風玻璃上,這著實把陳哲嚇了一跳。
甲殼蟲停下的一刹那,顧總求生的本能促使著他一步就跨進了車身裏麵。顧然深知此時境地危險,接上她爸之後再次迅速地啟動了汽車。
“嗡嗡!”
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因為在顧鄭南腳步剛邁上車裏的同一時間,這段路的前後同時出現了一輛大貨車把路的兩邊都給堵死了!
顧然驚慌地問她爸顧鄭南道:“爸,他們把路都封死了,怎麼辦呀?”
顧鄭南此刻顯得非常虛弱,他的臉色蒼白,左邊肩膀上有一道血口子,傷口仍在不斷地滴血,他剛一坐進來車裏麵便瞬間充滿了一股血腥味,座椅上麵都已被鮮血給染紅了。
“別慌!堅持...住...堅持...5分鍾就沒事了...我已經給...家裏打過電話叫人來了...警方那邊也...馬上就到。”
這五分鍾是一個極為關鍵的時間點,因為這直接關乎到顧鄭南和他女兒的生死問題。他想要努力地拖住這5分鍾,但對夥那一批想要取他性命的殺手又不是傻逼,他們怎麼可能會給他這個機會?
就看這一批追殺他的人,分成前後兩波人,一前一後便將顧然的甲殼蟲死死地堵在了他們的包圍圈之內。
這一批人全都是戴著麵具的,從他們身上感到一股濃濃的戾氣,一看就知道他們這是一群職業.殺。
顧鄭南現在開始暗自後悔起來,剛才自己真是被嚇糊塗了,他就不應該讓女兒停下車接自己上去的,這完全就是把女兒給坑了一把啊!
他就應該自己一個人跑,找地方先藏身好等著救援他的人過來就行,這下把女兒也給牽連了進來,他真想給該死的自己一巴掌。
有哪個做父親的願意看見自己兒女跟著自己一起受苦的?
數秒之後,領頭一人敲響了車窗,顧鄭南當然不會傻逼到開門下去,他知道現在隻能躲在車裏繼續拖延時間了。
“外麵的兄弟,見你們也是拿錢替人平事的,他們給你多少錢,我拿三倍的錢給你,你就當沒看見過我,你看這樣行不行?”
“嗬嗬,江湖規矩,不拿二次錢!”這領頭的人一口回絕道,由此可見他的職業素養是相當之高的。
說完他開口衝顧鄭南威脅道:“趕緊出來,隻給你三秒鍾的時間,不然你們就一起死車裏吧。”
“敲什麼敲!煩死人了!還讓不讓人睡覺啊。”陳哲突兀地插嘴了一句道。
陳哲又開始裝逼了,倒不是因為他真的想裝逼,而是他懷揣著別樣的目的。
接著就看見陳哲打開車門,一個人徑直衝了出去。
“喂,年輕人!你幹嘛,快回來!”顧鄭南見坐在女兒車裏的這個年輕男子還沒有來得及盤問女兒他的身份呢,這家夥就像一個傻逼一樣衝出去找.“屎”了。
顧鄭南在心裏陳哲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操了個遍,這人就是來“坑隊友”的,你說你自己非要想死肯定沒人去攔你,但你不能把別人也給坑死啊!你這一開車門還不得把敵人都放進來啊?
一想到這裏,顧鄭南心裏麵充滿了絕望,他覺得自己這一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下一秒,隻聽見車窗外麵“叮呤當啷”地打鬥聲不斷傳出,還有人痛苦地“啊,啊”慘叫著。
更為關鍵的是,外麵慘叫的聲音還是變換著音色發出來的,這是什麼情況?
顧鄭南不禁在心裏感到疑惑,這特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發出慘叫之聲地肯定是那沒腦子的傻逼智障啊,他在挨打的時候還能注意時常改變自己的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