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遇難了。”幽鳴眼瞧著麵前挺著肚子的婦人道。
“你們遇難了?”婦人微微挑眉,瞧著麵前的狼狽不堪帶有血跡,卻沒有大傷口的幽鳴有些懷疑。
“昨晚上,我們被人追殺,所以逃到了林中,可是沒躲多遠,便掉到了大坑裏,隨後又是泥石流,將坑口堵住,我們便沿著洞口打石梯那邊走了進來。夫人,我們已經一天沒吃沒喝了,手上有著一隻馬腿,可不可以換些熱的東西給我們吃。”張猛瞧著那婦人,臉色有些蒼白的說道。
“這...”婦人瞧著張猛一頭白發,猜不透年紀的外貌,以及雙手上,已經變黑發烏的血跡,抿起了紅唇。
“我家小東西,好像也生病了,就求您可憐,給我們點兒藥和熱食吧。”張猛看著那女人碩大的肚子,心想著應該是母愛泛濫的時候,於是指著一旁的幽鳴道。
“你過來。”婦人卻沒再將目光轉移到幽鳴身上,而是對著張猛招了招手。
“誰?”張猛有些不適應的看著婦人如同召喚寵物的手勢。“就是你。”婦人直豎手指,指著張猛的臉道。
“我麼?”張猛這才向著那婦人走了幾步。“你是天生長成這樣的還是後天變異的?”婦人伸手就直接抓起張猛的一束白發問道。“啊?...恩,應該算是後天的吧,不過應該算不上變異,最多算是變色,像是白化病啊,失色病一類的。”張猛瞧著婦人的動作好是不習慣。奈何有求於人,隻得支支吾吾的解釋道。
“這孩子是你生的?”婦人又是指了指幽鳴那邊。
“看您說的,夫人,我是男的。”張猛臉上的笑意有些掛不住了。
“我當然知道你是男的啊,我是問你他是不是你兒子?”婦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輕捶腰枝。
“不是,白哥哥是我哥哥。”幽鳴上前兩步,將張猛拉開了那婦人的手道。
“叫過哥哥就不要重複兩道!”婦人卻是惡狠狠的瞧著幽鳴,語氣很是古怪的說道。“我...”幽鳴有些害怕的看著那婦人的表情,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什麼我?看什麼看?你還瞪,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下來當球踢。”婦人瞧著幽鳴卻又低聲惡語道。
“那個...那個婦人,馬腿我們不要了,我們還是走?”張猛當即將馬腿放在了地上,拉著幽鳴的手轉身就走,看來這個女人很不正常。“走?這是你們說走就能走的地方?”婦人卻擋在了兩人麵前,雙眼微微透過股怪異道。
“啊?”張猛沒想到婦人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咳咳咳,我是說,這裏除了西麵被巨石擋住的路,就隻剩下你來的時候的路了。現在都不通。你們還是進來吧,歇歇腳然後再做商量。”婦人瞧著兩人不再動,突然看著屋中出來了一個四十出頭的男人來,急忙臉色一變又是笑盈盈的說道。
“夫人,他們是?”那男人一走出門,便問道。“他們是被人追殺逃到這裏來的。”婦人拋下兩人,便快步走到了男人身邊,扶著男人的手臂道。
“是麼?”男人看了看張猛兩人,細長的眼睛,上毫無一根眉毛。
“我還說昨晚是什麼聲音那麼大啦,山上發生泥石流了。把你發現的那條路給堵上了。”婦人拉著男人的手笑眯眯的說道。
“這可怎麼辦?產婆我還沒接來啦。”男人臉色一變,有些為難的說道。
“相公啊,你不是大夫麼?萬變不離其中,就替我們第一個孩子接生又怎麼樣了?”婦人卻拉緊了男人的手,低聲在其耳邊喃語道。“兩位,先進來吧,換身衣服。”男人看了看兩人的打扮,和地上的馬腿,對著兩人說道。
“謝謝。”張猛雖然有些不適,但是還是拉著幽鳴的手走進了屋中。
屋中一股子的藥湯味,隨處也可見藥材,更是備有七八個藥爐同時燒著。
那男人顯然和氣的很,不但給了幽鳴一碗藥汁還有蜜餞果子,又拿來了兩件衣服讓兩人換上。
張猛原本還擔心在外麵的東方壽,卻被這屋的主人的熱情挽留,一同坐下喝起了熱湯來。
男人瞧著張猛道:“這位公子可是曾經受過大變,所有才會如此早的白了頭發?”“其實,我是被一條蛇咬了後變色的。”張猛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自己的衣服,心想著自己的一腿馬肉恐怕是抵不上這些吃穿了。
“蛇?敢問公子那蛇可是白皮金眼。不大就半根手臂那麼長。”男人突然來了興趣瞧著張猛很是激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