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張猛壓根就沒去看那馬販的位置,直接向前走去。
“不買馬麼?”幽鳴瞧了瞧自己軟了的小腿道。“當然。”張猛點了點頭,拉著幽鳴的肩膀就想前走去。
“可是,剛剛看你買衣服的時候,也沒那麼扣啊。”幽鳴不由的低聲自語道。
“什麼叫做行走江湖?自然是走著才對啊,讓馬替你走,那是什麼男子漢啊,就是一花姑娘!”張猛很是嚴肅的瞧著幽鳴道,總的一個字來說,就是窮。“謬論。”幽鳴卻是憤憤道。
“你這小子,還讀過書啊,知道這個詞!”張猛一愣,隨機用手拍了一下幽鳴的後背道。“我娘教過我。”幽鳴很是得意的說道。
“成,有學問能識字,以後就好辦了。”東方壽卻也是點了點頭。
“恩?”幽鳴不明白東方壽是什麼意識。“這個給你。”東方壽打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一本書來,遞給幽鳴。
“大伯這是什麼?”幽鳴拿著拿書看了看,封麵上沒有寫明書名。
“你爹也就是主公身前寫的兵法和治國之道。”東方壽帶著兩人朝著山嶺的方向走去。
“我爹寫的?”幽鳴拿著那書,有些吃驚和仰慕。“恩。”東方壽點了點頭,指著前麵崎嶇難行的道路道:“我們要天黑前進入森林。”
“天黑後的深林很危險的。”張猛皺眉,瞧著第一日闖蕩江湖的幽鳴有些擔憂。
“不能露宿了,看來這裏是來了大人物,要不然我和幽鳴的通緝令不會出來的這麼快。”東方壽卻搖了搖頭,很是嚴肅的對兩人說道。
“怎麼會沒有兔子大哥的啦?”幽鳴卻突然想起那貼在牆上的通緝令問道。“你兔子大哥,遮著臉沒法看見麵容,所以....”東方壽理所應當的說道。
“真的麼?”幽鳴還是有些不確定。“因為我不是從正常渠道上的山,所以除了那些死人,沒一個見過我的。”張猛卻是知道的。
“原來是這樣啊。”幽鳴信了張猛的話。說著話,東方壽一把將張猛背上了自己的背,快速朝著深林中跑去。
“這個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張猛瞧著幽鳴已經開始昏昏欲睡,天邊的彩霞也慢慢的退去。“當年主公被軟禁,王妃早已懷上了小皇子,皇子剛剛落地,便被人賜了毒酒,隨後又是有人迫害。主公沒自刎已謝蒼天。孩子被王妃的婢女帶著逃出了宮,那個人這些年來一直查找。”東方壽緊了緊背上的幽鳴低聲說道。
“那個人是指皇上麼?”張猛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一些。加上宮中也曾聽過白玉山提起過這個妖孽王妃和前任太子的事兒。“賊人!”東方壽難得一副惡狠狠的模樣道。“對了,我在街上遇見個叫楊煉的打聽你的消息。”張猛瞧著森林已經是一片深藍,實現越來越差。
“你見過他了?”東方壽一愣,停下了腳步,停在原地看著張猛道。“小姑娘對你有意思啊。”張猛也是停了下來,異常曖昧的對著東方壽一笑道。
“我早已身不由己,不想拖累他。”東方壽卻底下了頭道。
“這個孩子在那山上的事兒,是不是她告訴你的。”張猛指了指幽鳴道。
“是。”東方壽很是誠實的點了點頭。
“人家都不怕殺頭之罪了,你還唧唧歪歪幹什麼?下次見麵直接求親成婚吧。”張猛歎了口氣,親親拍打了一下東方壽的手臂道。
“可是....”東方壽卻有些躊躇了。“你可是大男人啊,這點兒小事兒都搞不定麼?”張猛接著說道。“我保護不了她,我一介粗人配不上他。”東方壽搖了搖頭,握緊了自己的大劍道。
“胡說,你這麼仗義,功夫有好,還是個大塊頭,很有安全感的。”張猛卻對著東方壽的腳就是一踢道。
“有人!”突然,森林中傳出了驚鳥飛動的聲音,東方壽立馬緊張了起來。“恩?”張猛一愣瞧著那驚鳥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快抱上幽鳴,我們走。”東方壽將幽鳴打自己肩上放了下來,拔出了大劍。
“能聽出是多少人麼?”張猛一把拉住了幽鳴就朝著前方衝去,一邊詢問道。“不清楚,不過,想必比上次的還要厲害。”東方壽搖了搖頭,臉上卻是雪白的發青。
“咻咻咻....”正說著話,突然張猛覺著耳邊又東西飛過,定眼一看居然是短箭。
東方壽突然大叫一身:“小心有箭。”
“大伯!”幽鳴也是大叫了一聲,張猛還沒反應過來,便瞧著幽鳴身後站著東方壽,臉色鐵青,空氣中彌漫出了一絲血腥味兒來。“沒事兒,我們快走。”東方壽卻是強硬著挺著,呼吸變的粗了起來。瞧著張猛道:“恩,我來抱他。”
“大伯你沒事兒吧,大伯。”幽鳴很是擔憂的對著東方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