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太心裏隻是對林澤基的行為感到奇怪,但歐羽峰的種種表現卻讓陳玉樹感到狐疑極了。依他對林澤基的了解,林澤基是那種喜好沉默的藝術人,應該來說就不會這樣說話反擊人,而且想來這些天林澤基對自己的行為,他感到越來越奇怪。
照理說,林澤基讀藝術出身,應該不會對建築方麵有什麼了解,可是奇怪的是,他上次交給林老太太的總結報告,連他看來都不得不承認寫得很好,很在行,所以他更奇怪。除非他找人代寫,否則根本不可能,又或許說他不是林澤基,可是這個怎麼可能呢?他的樣子都沒變,他不認為世上會有兩個一樣的人。他笑了笑自己奇怪的想法,心裏苦笑自己以後在公司的生存狀態一定會更辛苦了。
晚會過後,本來林老太太要求歐羽峰跟她一起回大宅,但歐羽峰以自己還有工作拒絕了,原本陳妮娜很希望歐羽峰送自己回家,但是歐羽峰看到陳妮娜的父親也來了酒會,就讓陳妮娜跟父親一起回去了。
終於今天的忙碌結束了,歐羽峰覺得自己鬆了一口氣,其實他在反擊許強盛時,自己心裏也是聽緊張的,但他當時是真的將自己代入到林澤基那個角色了,想起林澤基,他就想起兩人很久已經沒有聊過電話了,都不知道他的病現在怎麼了,他真怕自己以後真的將自己代入林澤基的角色不能自拔了。
就在他從停車場裏拿了車,開出來到黃浦江邊時,他看到了一個紫色的背影,他認得,那是穿著他送的紫色晚禮服的林月。
他本來就想這樣就叫住林月的,但想想自己現在身上穿得那麼華麗,又開著那麼昂貴的車,他覺得自己會一時很難解釋清楚,而且他還沒有想好自己到底要不要將他跟林澤基交易的秘密告訴林月,所以他將車停到離林月站的地方不遠處想著怎麼辦,他看著林月神情很落寞,他實在忍不住要下車看一看她。
於是,他的腳就這樣跨下了車。
“林月。”歐羽峰走進她。
“痞子,你怎麼會在這裏呢?而且你今天穿得很帥哦。”林月上下打量了一下歐羽峰的穿著。
“我啊,我今天是兼職幫一位大老板開車啦,他就在那邊那個酒店裏參加晚會,他對什麼都很講究,所以我就穿得比較正式一點咯。”歐羽峰終於編出了一個自己覺得還有那麼一點可信程度的謊話。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們今天的公司周年晚會在那邊酒店舉行,結束後,我就想在黃浦江邊欣賞一下風景咯。畢竟以前都沒怎麼來這裏看過。”林月指著剛才那個酒店跟歐羽峰說。
“原來這樣,可你參加公司的周年酒會,為什麼看起來那麼悶悶不樂的呢?”歐羽峰看著她問。
“沒有啦,隻是很不適應那樣的場合,處在那種環境裏會讓我覺得自己很渺小。”林月感歎這說。
“看來是你給自己的壓力有點大了,丫頭。對了,你今天看到那個大家都在說的你們的副總了嗎?”歐羽峰假裝不經意地問。
“你說的是林澤基副總嗎?沒有,他們進場時大家都將前麵圍住了,我看不到,他在致詞時,我剛好走開了,所以也沒有看到他的廬山真麵目,你怎麼對他那麼感興趣啊?“林月奇怪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