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華麗的五星級酒店門口,一輛加長的勞斯萊斯停在門口,前座司機下車打開後座車門,車上先是穿著西裝的李管家下車,接著他畢恭畢敬地伸手攙扶車內穿著傳統華麗旗袍的趙女士。
趙女士來到了酒店的總統套房,叫前台的人通知林澤基的到來,顯然,林澤基毫無準備他奶奶會到訪。他知道他奶奶一定會來找他催他回公司工作,但他想不到,催促令會來得這麼快。
“奶奶,那麼晚了,你怎麼還會到訪?”林澤基問。
“我不這個時間來,還不知道會不會找得到你這個混小子呢,一會兒又不知道到哪裏去畫畫寫生去了。真是的,家裏有舒舒服服的大宅子你不住,非得來酒店這些地方住,浪費成性。”趙女士毫不客氣地又是一頓批評。
其實,有家可歸誰不想歸,隻是太冷冰冰的家還不如住酒店來得令人舒坦的多。家中的林母和她帶來得繼兄對自己的厭惡,林澤基一直都感覺得到,隻是他們不明朗化,自己也裝作不知情而已,況且自己的身體不好,他怕年邁的奶奶知道了更擔心,所以才一直拒絕住在家中。他也知道奶奶無時無刻都在恨鐵不成鋼,但可惜自己真的有心無力。
“你不小了,真的不能再這樣吊兒郎當下去了,你奶奶我已經老了,不能再為你挑重任了,我要你明天就跟我回公司上班,而且你未婚妻也快從美國回來了,她回來後,你們就趕快結婚吧。”
“奶奶,我跟她沒有男女之情啊。”林澤基對於結婚這件事非常反感,他對奶奶的提議立即抗議。
“感情?我們以前毫無情感基礎不也好好過了一輩子,況且你和妮娜還從小一起長大呢。”
林澤基對奶奶那番無感情結婚論很不認同,本想用父親的例子反駁,但考慮到可能傷害刺激到奶奶,於是就不敢說了。
趙女士看孫子不在反駁,她以為他已經接受了她這番言論。她低頭看看手表,抬頭對林澤基說:“現在真的晚了,我要回去了,你明天十點給我準時出現在公司,九點我會讓李管家帶幾個壯漢在樓下等你,即使捉也要給我捉你到公司。“說完便轉身帶著李管家離開了房間,留下一臉無奈的林澤基。
在勞斯萊斯的車上,趙女士歎息著說:“澤基這孩子從小就好像跟家裏人比較淡漠,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生母一無所知的原因,承忠,我當初是不是做錯了?”
“夫人,您的決定我不敢妄下評議啊。”李管家謹慎地說。
“承忠你不要這樣說,我們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了,我早將你當成可以說話的朋友啦。就連我沒有跟媳婦說過的話,我都跟你說了。”
“您也可以多跟少奶奶說話啊。”
“有許多我都不想說,其實我很害怕不能把產業順利交到澤基手上。其實我的確虧欠了澤基,這樣吧,你去查查他生母現在在哪裏,我想讓澤基見見她。”
“是,夫人。”李管家語氣中帶著幾分緊張,手心稍冒冷汗,他很害怕當年的真相會被自己的主人知道,但這麼多年來,他早已將和善沒有脾氣的少爺當做自己的親人,如果找到小少爺的生母可以打開少爺心結,即便後果怎樣他都願意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