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了客廳,上了二樓接著轉角,繼續往樓上走。
顧詩妍終於嗅到了不懷好意地味道,警覺地想要跳下他的懷抱。
“別動。”他故作嚴肅。
“呃,”她看著他,欲言又止。不行,一定要說清楚才好。
“你要幹什麼?還有,我們現在…到底算是什麼關係啊?”
這是個大問題,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繼續下去。顧詩妍盤算著,又不知道自己心裏那股古怪的希翼究竟又是怎麼一回事。
“再過兩個月我們去結婚。”
他是被逼的嗎,為什麼一臉無奈的樣子?顧詩妍悄悄離他胸口遠了一點,“你是為了對我負責對吧?”
她已經聽夜玫說了,那件事情是她誤會他了,心裏有多少不甘和難過也不關他的事了。
“不管有沒有那件事,我都會娶你。那個…隻是意外。如果你還是很在意的話,我可以帶你去做,呃,修複手術。”安熠辰的話音剛落,顧詩妍嗖地一聲又鑽進了他懷裏,他隻來得及看見她紅得發紫的耳根。
顧詩妍是惱得快要不行了,他的每一句話都說得當然,而且,他那什麼想法啊,那種事他也想得出來。他真的就像夜玫姐說的那樣絕頂聰明?
踢開了門,點亮了燈。
昏沉沉的屋子讓她緊迫的神經猛跳了下,“你娶我…和現在帶我回房間裏來,有關係嗎?”
“我從來不知道我一直喜歡的人會這麼笨。”
安熠辰答非所問,把她輕輕地放在正中央的大床上,開始脫去黑色的休閑外套。
“一直喜歡的人”被他說得這樣坦然自在,好像不過是他一句口頭禪。卻輕而易舉地撩起了她作為女性的驕傲,和衝蕩胸懷的暖意。
顧詩妍側過頭,鼻子貼著深黑色的被單,上麵有他的味道。冰冷的金屬感,冷漠而又壓抑得火熱,屬於他安熠辰專屬的味道。
“喂,”她撐起上身對正在解襯衣紐扣的安熠辰揚起困惑的臉,“我們現在就要睡覺嗎?”
安熠辰手停在胸口以上,嘴角微微抽搐,忍住了笑。“是的,我們現在就睡覺。”
她第一次看見這麼猴急的人,天沒黑就要睡覺。而且他那是什麼表情,想笑又強忍著不笑,她看著都覺得辛苦。
脫掉襯衣的他,露出一身結實有力的好身材。看著他走向吧台的完美背影,顧詩妍喉頭發緊,呼吸也被他修長的腿拉得老長。
突然,她噌地跳下大床,小碎步快跑著走到他身邊,按住他正在倒酒的右手。
“你就那麼喜歡喝酒?”
他不語地點了點頭。
“所以,隻要有你的地方都有酒?”
又點了點頭。
顧詩妍歎了口氣,頗為為難地看著他,“你可以少喝一點嗎?畢竟這個對身體不是很好。再說你也才受傷了,要是有個什麼我會良心不安的。”
“我說過這次的事不怪你。”看她又要自責起來,安熠辰刻意放輕了聲音安慰她。他隻是習慣了酒精帶來的麻醉感,隻有那樣才能麻痹那顆快要崩壞的心。
瞥見她請求的目光,知道她是關心他,雖然這多少讓他感覺到不可置信。
放下才開封的酒,安熠辰再也難以自己地將她攔腰抱起。好多年的幻想終於實現,他有力的雙臂更加的用力。
“你、你要幹嘛啊?”顧詩妍看著越來越近的大床,心驚大叫。
終於,他笑了。不過,卻笑得讓顧詩妍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你不是說我們睡覺嗎?現在我們就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