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楊怡睿自打同她的歐陽學長吃完晚飯,完全忘了自己是池澤宇的保姆,得每天下班後及雙休日到他家做家務,也許是被喜悅衝昏了頭腦。衝昏了頭腦沒有關係,問題是要保得住這顆腦袋。
第二天,楊怡睿自前一天摳出電池,就沒有開機,並不是她忘記了,而且是她不敢開,也為她自己留一條後路。
在來到池澤宇家門前,楊怡睿站在門外準備,拍著自己的胸口告訴自沉得住氣,以她的經驗迎接她的將是劈頭蓋臉的一陣臭罵,隻要不丟掉工作怎麼著都行。
楊怡睿小心翼翼的用鑰匙開著門,可是怎麼都打不開,好像是從裏麵反鎖了,正當她想放棄的時候,還來及把自己的身子抽回來,門突然開了,她撲呼一聲趴地上啦。正當她想爬起來的時候,突然一包東西把從天而降,楊怡睿反身趟在地板上,拍拍胸口感歎道:
“沒砸中,這兩天運氣真好。”
楊怡睿看了一眼沒砸中她的東西,才發現這是她的醫學書籍。這是在池澤宇複健期間自己用來對付無聊時間,又不忘複習的寶貴書籍。楊怡睿本想為它們鳴不平的,正當她想開口的時候,一直沉默的池澤宇走到她的跟前,用腳踢了下她的寶貴書籍。
“能動嗎?”
楊怡睿還以為池澤宇會來拉她一把,很期待地伸出一隻手道:
“動是能動,就是......”
池澤宇掃都沒掃楊怡睿一眼,很平靜的丟過一句話:
“那就立即、馬上從我的眼前消失吧。”
都說表麵的平靜催生底裏的暗湧,難怪池澤宇都沒有罵一聲,這擺明不是炒魷魚嗎,楊怡睿覺得就為了昨天沒做一頓晚餐而被炒太不值了,怎麼著也得為自己辯解一下。
“要回家吃飯提前說一聲嗎?”
“真可笑,這倒成了我的錯,你有沒搞錯,我可是花了錢請你的。”
“我以為你這些天都會忙到很晚,所以......剛好醫院有點突發事情。”
“好,那你昨天到底在幹什麼?”
“都說在醫院忙啦。”
“再給一次機會你。”
“醫院。”
楊怡睿在回複這兩個字,明顯底氣不足。她可是清析的記得那天池澤宇與歐陽明宇對峙的情況,要是招認自己翹班是為了與歐陽明共進晚餐,那還不立即把自己給炒啦。
“我不需要一位說謊的保姆,你可以走啦。”
楊怡睿本想再次否認的,可是她覺得一定是池澤宇抓到自己的把柄了,要不然不會這麼的肯定。
“你跟蹤我。”
池澤宇斜著眼睛看了楊怡睿一眼,冷笑了一聲,算是最好的回答。
“你不跟蹤我怎麼會知道。”
“‘你’是‘我’嗎?”
“廢話,我當然不是你。......你笑什麼?”
“你是豬吧。”
“我生肖屬豬怎麼樣。”
“我不想多說了,你走吧。”
“我可是有合同法保護的。”
說著楊怡睿就從包裏拿出那份《家事輔助合同》。
“你覺得你這張傷痕累累的合同到了法庭上會起到作用,很遺憾,你的想法要泡湯啦。”
“我都用透明膠粘好了。”
“那你就大膽的試試看吧,敗訴可是要付對方的訴訟費的哦。”
“你耍賴,這明明是你撕的嗎,當然得你負責。”
“那就請便,本人隨時奉陪。”
“哇......”
“塗點眼藥水先,你這一套對付不了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