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季小姐的臉毀容了,腿也斷了,看來眼睛和耳朵也不好用了,既然如此還……要……它……何……用?”冷泠一字一頓的說,如地獄中索命的惡鬼。
季若惜避開冷泠的眼睛,她當然知道這個女人是誰,為什麼冷泠半夜會在自己的屋子裏,還有那些宮女太監都死到哪裏去了,竟然沒有一個人攔住她?
一個兩個真是沒用,早知道今天夜裏就不點安眠香了,她自從落下山崖之後知道自己的臉毀容,夜裏做夢總是夢見自己一張滿是疤痕讓人避之如蛇蠍的臉,隻有靠著安眠香夜才能一覺到天明,而害自己如此慘痛的人正是眼前的女人。
她做夢都想殺了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自己現在已經是高高在上的皇後,狄也不會對自己失望,更不用受那個老妖婆的要挾,去看那老妖婆的臉色。
季若惜被子下的雙手成貓爪狀,身子瞬間移動到床邊……
就在這時屋子裏突然大亮,季若惜一隻手襲向冷泠剛才站的地方,一隻手不適應的捂住自己的眼睛。
一聲輕笑在屋子裏響起,季若惜移開手見冷泠正站在燈邊,手中還拿著一個火折子,很明顯是她將燈點亮的。
冷泠將火折子蓋住,放在手中把玩,漫不經心的看著跪在床邊的季若惜,冰冷的開口,“裝不下去了?”
好快的速度,若非是自己的輕功有所進步,此時就喪命在季若惜的手上了,雙腿斷裂還能有如此塊的速度,那鋒利尖長的指甲就如瞬間長出來的一般,到底是什麼功夫竟然如邪惡。
季若惜一愣收回手,尖長的指甲已經消失不見,隻餘下修建的漂亮圓潤的指甲,染著豆蔻紅色。
冷泠看著那雙纖細的手,紅色的指甲美麗妖嬈,抑製住顫抖的身子,血紅色的池水還有那紅色的身影出現在眼前,讓她的心口一疼,喉嚨一股腥甜溢上來。
“原來是你?”季若惜用手撐著自己移到床頭,拿了一個靠枕墊在身下,懶散的靠在床上,空氣裏彌漫的安眠香讓她有些不舒服,這香的副作用有些太強了些,“不知道德妃娘娘深夜駕臨淑儀宮,有何要事?”
季若惜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無事,可是全身卻緊緊的繃著沒有半點的放鬆,隨時都準備撲上去,該死的剛才竟然讓她躲了過去,這個女人的武功怎麼會提高的如此之快?
她覺得今天的冷泠很不對勁,到底是哪裏不對她卻說不上來,本能的讓她覺得很危險。
“解藥。”她深夜來到這裏隻有一個目的。
北冥冽的毒絕對和季若惜脫不開關係,她來之前去過山頂的那個小屋,滿院紅色的曼珠沙華如今連一片花瓣都沒有留下,就像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般。
她雖然第一次來淑儀宮,卻一點也不奇怪院子裏詭異的紅色,原來山頂上的曼珠沙華盡數移到了淑儀宮中,不過,這些曼珠沙華真的是山頂上移下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