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背後之人的目的,事成之後再派人去查也不遲,慕風,你是怎麼看的?”北冥冽不忘問楊慕風的意見。
楊慕風拿著紙,目光有些悠遠,被北冥冽喊了一聲才回過神來,“不用查了,我或許知道這個人是誰?”
那記憶中美麗的容顏早已模糊,他隻記得那聲溫柔的“風兒”,和從她的身體中不斷流出的鮮血,午夜夢回,那幅鮮血淋淋畫麵總是揮之不去,成為心底埋藏的最深的記憶。
也正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才一直支撐著他活到現在,血債血償,明日就是他報仇之日。
冷天城,你欠我楊家上下一百多人的性命,也該是時候償還了,他等這一天等了十八年,等的太久了……
紙從手中緩緩滑落,如飄零的落葉在空中飛旋最終落到地上,這上麵的字他太熟悉了,那個握著他的手一筆一劃交他寫字,眉目之間總是盡是溫柔的女子,他明明看見她倒在自己的麵前,這熟悉的字又是出自何人?
瑾姨……
楊慕風在心中默念著這兩個字,難道瑾姨當初並沒有死?
“李德,這封信是誰發現,可看到了送信之人?”楊慕風急切的抓住李德的衣領。
李德見楊慕風神色著急,把自己知道的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是門外的守衛在地上發現的,並沒有注意送信之人。”
“冽,南宮,我有些事情去辦,寅時之前必會趕回來。”說完便一陣風似的消失在眾人眼前。
楊慕風離開後,李德和暗影也相繼離開,可是房間裏的燈直至天明才熄,這一夜注定了會是一個不眠之夜。
“泠姐姐,你什麼時候來的,這麼晚了還沒有睡?”北冥馥兒將手上最後一顆石子擲出,見終於砸到了牆上的紅心,滿意的笑了,隨便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回身見冷泠正在身後微笑的看著她。
“馥兒,練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不必急在一時,若是傷了自己反而得不償失。”冷泠將北冥馥兒藏在背後的小手拉出,心疼的看著上麵的血泡。
她從書房回來,路經馥兒的院子,聽見裏麵還有響動便進來看看,見小丫頭還在半夜還在練功。
仿佛看到了那個時候的自己,為了在第二天能夠活下去,便隻有付出比其他人更多的努力,這個孩子在北冥冽出事的時候也長大,比以前更加堅強了。
“泠姐姐,不疼的。”北冥馥兒小聲的說。
冷泠沒有拆穿馥兒,小心翼翼的把從宮筱竹那裏拿來的傷藥,塗在那傷痕累累的小手上,“今日早點休息,明日一早起來再練吧。”
她不能阻止她的成長,唯一的能做的就是讓她累得時候,給她一個溫暖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