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閣下是哪個道上的,不如行個方便?”坐在馬車外的兩人,互看了一眼,駕車的男子從腰間摸出一個荷包扔了過去。
馬背上那個剛才說的女子,見一個重物向自己拋來,向一旁閃去,沉沉的荷包落在地上發出不小的響聲。
“閣下這是什麼意思?”車夫見口口聲聲要打劫錢財的女子不接,以為她是看不起那一點銀子。
宮筱竹見那車夫誤會了,也不解釋,看著地上鼓囊囊的一包銀子,直叫肉疼,又不好意思從馬上下來去撿,多有損她的威風……
要問她剛才為什麼不接住,隻能說那是下意識的動作,那包銀子是慣了內力的,以她現在的本事非但接不住,反而還得被砸傷,算算覺得更加丟人,幹脆就躲開了。
“你當打發叫花子呢,就這麼點東西還不夠本大王塞牙縫的,車裏麵裝的什麼?”她身邊的白衣男子,在聽見本大王的時候,眼皮子動了動,卻什麼也沒有說。
“閣下誤會了,這車裏麵是在下的哥哥,因為生了病,所以要連夜送到城裏麵就醫。”配合著,車裏麵響起咳嗽聲。
北冥馥兒想向外麵的人求救,但是又不知道是敵是友,而且她可以肯定隻要自己一出聲,那把已經出鞘的劍,絕對不會讓自己等到回應。
外麵的聲音很陌生,聽對話像是這半路上的山賊,別到時候從一個賊窩進了另一個賊窩,還賠上一條命,北冥馥兒護著洪青兒,謹慎的聽著外麵的動靜。
“救命……”馬車裏一個小男孩突然喊了起來,北冥馥兒暗道不妙。
拿劍的男子將劍架在小男孩的脖子上,威脅的看著看,男孩見自己脖子上泛著冷光的劍,嚇的一時傻了,哭都哭不出來。
“閉嘴,都不準說話,否者……”劍在男孩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北冥馥兒見青兒嚇得小臉蒼白,緊緊捂住她的嘴,怕她一不小心喊了出來。
“剛才是什麼聲音?”宮筱竹疑惑的看著馬車。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還望閣下能夠讓一讓,讓我大哥及時就醫。”車夫焦急的說,恨不得要跪下來求人。
宮筱竹嗤笑一聲,“就醫,你當本大王是傻子,你們應該是剛從城裏出來吧,本大王真的很奇怪,這城門早已關了,你們是怎麼出來的?”
“姑娘想如何?”
“把馬車留下,本大王隻想要錢,不想殺人。”
“你……”
“大哥,別同他們廢話,把這兩個人解決了,我們還要趕路。”抱劍的男子從車簾中見外麵隻有兩個人,聽見她要留下馬車,從車裏鑽了出來。
百裏兮淩見宮筱竹將馬車裏的人引了出來,便不再猶豫,輕飄飄的離開馬背,眨眼功夫便站在馬車前,幾個人隻聞到一股異香,便暈過去兩個。
車夫暗罵一聲急忙屏住呼吸,想要運功逼毒,百裏兮淩又怎麼會給他機會,揮掌向他胸口擊去,車夫中毒,避之不及從馬車上摔下,沒過幾招便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