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朕殺的。”他先澄清,“白哥對你真是忠心,苦勸老八來向朕認錯求情。可惜老八不肯,終日醉酒,白哥就自縊以死相諫。可惜老八好像還是不打算聽她的勸。”
胤禩一定是知道向你低頭也沒用。很好,沒有傻傻地去求你。
“朕看這白哥很是喜歡,你說朕將她厚葬了怎麼樣?”說著已經在輕舔我的耳垂。
我不為所動,淡淡地說,“我們的命都是皇上您的,不論是死是活,要怎麼樣都是皇上一句話。皇上又何必問我?”
“說是這麼說,可是就有人怎麼都不聽話。”胤禛來找我的唇。
我抽身離開,給他跪下。“皇上,罪婦有個請求。”
“你終於有求於我了?”胤禛聽起來好像很高興。“說吧,朕什麼都答應你。”
“求皇上賜死罪婦後將罪婦屍體火葬,骨灰運到四川撒在長江邊上。”後事你總該遵從遺願吧?
“啪”,胤禛拍案而起,“你說什麼!賜死!你要朕殺了你?”
“罪婦自知罪孽深重,已是被棄之身,無顏再見世人。請皇上成全!”
“你真是寧願死都不做朕的妃子?”胤禛憤怒地抓著我,不可置信的樣子。
“罪婦怎麼可能做皇上尊貴的妃子?皇上還是殺了我吧。”
胤禛放開我,“好,朕如你的願。”
“謝皇上!”
“火葬可以,骨灰?撒不到四川!”
“皇上,罪婦隻有這一個遺願,還請皇上……”
“你以為朕不知道你什麼心思?你竟然還想著年羹堯那個混帳!”胤禛指著我罵年羹堯。
怎麼扯上年羹堯了?天大的誤會!“我……不是……”可是我怎麼解釋,我整個就是想遵從現代原則處理屍體,且骨灰回到家鄉。
看著我支吾著說不出個所以然,胤禛像是更印證了心中的猜測,怒不可遏。
“他回京一進城就急急忙忙去見你,你們還多次私會,你以為逃得過朕的耳目!朕撤了他的職,派去杭州,以為足夠警示了,怎麼,你們還是舊情不忘?”
“不是,不是皇上想的那個樣子!”
“你放心,我殺了你就殺年羹堯,還會讓你們死也遇不到。”胤禛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呆在原地。
本來隻是自己請死,卻連累了年羹堯。年羹堯還是莫名其妙被扯上的,真是夠冤。
傍晚,宮中賜的酒到了。
我端了這一杯酒,手有些微顫。
喝下它,就塵緣盡了!
胤禩,原諒我先回去。等著你。
一飲而盡。我躺在床上,閉上眼。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酥麻的感覺爬滿全身,我滲出了汗,隨後就再沒有感覺。
老公還是以前那個樣子,我們坐在學校的食堂裏,我不住地埋怨他吃得太慢。
老公壞笑著說:“老婆,吃飯慢將是我們永久的話題。”哼,就不打算改是吧?
為什麼有個人長得像胤禵?卻是短短的頭發,西裝革履,看得我心跳個不停。
忽又見胤禟、胤誐也在,大家一塊兒打籃球。老公一會兒是自己的樣子,一會兒又是胤禩的樣子。
“吃飯了吃飯了。”我招呼大家。
卻是清朝的光景,大家圍坐在一起,喝著笑著。
我睜開了眼,意識漸漸清醒。
我什麼都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