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虛白亭中舊主人(1 / 3)

炎炎落日當空照,夜夜行人任逍遙。

位於泰山腳下的人們,正如詩中所歌,落日之前太陽火辣辣的,落日之後,人群開始慢慢的增加,而且此處恰好位於三字營總堂腳下,每當夜晚來臨之後,街市燈火通明,人們載歌載舞,各路英雄豪傑常常雲集此處,好一派繁華的景象。

四人看著屋中的血跡,不由得呆了,要知道他們六個人隱藏在這裏是很安全的,而且他們幾人行蹤也是非常隱蔽,為何竟被別人發現呢。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的又轉頭看向了地上的血跡。

何銘風蹲下身去,用手指沾了沾血跡,放在嘴邊輕輕地呷了一下,便站起身來。

“血跡還沒有幹,看來他們也是剛走不遠,這樣,我們四個人分別朝四個方向尋找,兩個時辰之後在泰山腳下的將軍廟集合。”

其他三人聽到何銘風如此安排,紛紛點頭稱是,尤其是朱智文,轉瞬之間摯愛和親兄弟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知死活,此刻已經心如刀絞,恨不得立馬便飛奔出去找到他們二人。

“我往北方。”朱智文話還未說完,身子已在數裏之外。

“那麼我就往西方,段大哥往南方,大哥你往東方。”

何銘宇知道東方之處目前是最安全的地方,再往東一些便是三字營遊龍軍的駐紮之地,本欲想拒絕,但見銘風說完,便和段宇行分散而去,便也不再強求,飛身往東麵而去。

朱智文一路前行,不停地張望著四方,此刻心內急如火焚,走到距離泰山腳下不遠的地方,便看到一路軍馬正在緩緩而行,軍中將士多身穿紅色外衣,衣服上麵繡著黑色的飛鷹,分外顯眼,朱智文一眼辨認出這是蕭子興麾下的飛鷹軍,便躲入路旁邊的一個草從之中,將自己的內力匆忙的隱藏起來。

但見,軍馬前方兩個猛士一左一右,中間一人身著紫色袍衣,右肩處有一黑色雄鷹,甚是威武。此人便是飛鷹軍統帥蕭子興。

朱智文此刻更加迷茫,幾個時辰以前便見到段日驚率領虎衛軍從泰山腳下而出,此刻又看到蕭子興率領飛鷹軍而出,心內煞是疑慮,思來想去也不得其解。

按說依他的聰明才智,想要猜測出三字營大軍之所以動向應為不難事,但此刻受困於慕容雪嫣與朱智武的安危,心內已經亂入麻,哪有心思去思考。

待到飛鷹軍走去,他才緩緩地從草叢之中走了出來,先前他目不眨睛的盯著飛鷹軍,並沒有看到朱智武二人的蹤影,於是便尾隨飛鷹軍繼續朝著北方而去。

時間過得很快,兩個時辰左右的時間轉眼就要過去了,泰山腳下的將軍廟有些破爛,也許是位置較於有些偏僻,並沒有人常年來修,顯得老了一些,將軍廟是他們幾個人小時候下山一定會經過的地方。

除了朱智文以外,其他三個人已經準時到達將軍廟,紛紛搖著頭,略顯失落。

“智文不會出什麼事情吧?”何銘宇緊張的問道。

“不會的,也許是擔心罷了,所以想多找一會。”段日驚回答道。

外麵突然電閃雷鳴,下起了傾盆大雨。三人席地而坐,眼睛直直的盯著門外,都希望朱智文出現在他們身前。

三人並不知,朱智文因為遇見飛鷹軍的緣故,再加上心內著急,所以一直尾隨飛鷹軍前去,以期望在他們這裏找到一些蹤跡,故而忘記了將軍廟相約之事。

雨越下越大,何銘風坐不住了,猛地起身便說道:“不能這麼等了,智文絕對不能出什麼事情,我出去找找,段大哥留下來保護我大哥。”說完便要跨門而去。

其他二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看到何銘風已經踏出門外,正要叫他回來,便聽到一個很是沙啞的聲音:“雨下的太大了,我們趕緊到將軍廟躲避一下,等雨停了在出去。”說完便招呼了身後的幾個人往將軍廟裏麵進。

三人俱聽得此言,其他二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何銘風已經飛奔入室,拉著二人便躲到了正堂之中的將軍像身後,眼睛微微的看著堂中的一切。

約莫六七個人,拉著一輛馬車,前麵兩個人一人身穿白色衣服,一人全身黑色裝扮,腰間掛著一隻毛筆,黑色之人掛白色毛筆,白色之人掛黑色,二人走在黑夜之中,不僅怪異,而且煞是恐怖。

何銘風隱約感覺在什麼地方見過這種裝扮,但因為夜色太黑,並不是看的清楚,隻能心內胡思亂想。

不一會兒,幾個人便走入到屋中,有幾個人紛紛點起了火把,兩個黑白怪人,看了一眼地上的草堆,相互對目了一下,便瞪著神像看來。

“不好,他們已經知道我們藏身於此,待會我拖住他們,段大哥你護我大哥趁機逃離此處。”何銘風很是冷靜的說道,言語之中看不出一絲的恐懼。

他二人也不答話,如此危急關頭,豈能兒女情長,你推我攘,紛紛做好戰鬥準備。

黑白二人,身子一縱,分別從左右攻向神像身後的三人,頃刻之間,毛筆已到何銘風與段宇行麵前。

何銘風與段宇行二人雙手和十字,雙雙夾住毛筆筆杆之處,雙手瞬間感覺十分鎮痛,不一會兒便鬆開雙手朝上跳去,何銘宇此時趁四人交戰之時,扭動身軀便已到神像前麵,雙拳緊握,猛地攻向其餘眾人的脖頸之處,眾人被擊之下紛紛昏厥,若換成何銘風,恐怕其餘眾人已經身首異處了吧。

這邊已經順利處理掉其餘眾人,那邊四人還在憨鬥,在鬥了數回合之後,何銘風便漸漸地占據了上風,黑衣之人隻得用毛筆左接右擋,情形略顯狼狽。而段宇行這邊卻不是很好,白衣之人看來武功要高於段宇行,刷刷幾招,毛筆耍的飛起,逼的段宇行隻能上躥下跳,疲於躲閃。

何銘宇見段宇行這邊有些招架不住,趕忙衝上前來,想要幫忙。

二人見狀,深感不妙,馬車轎中之人此時還沒有亮身,若此刻和他們依舊纏鬥,必定會吃大虧。

何銘風瞅準時機,便將黑衣之人擊倒在地,猛一轉身便移到白衣人麵前,由於何銘風突然一現,白衣人大吃一驚,不由往後退去,趁此時機:“段大哥,你快帶我大哥離開這裏,我來拖住他們,如果轎中之人出手,你們便聯手攻擊,切不可讓我大哥有失。”

何銘風快速的對著段宇行說完之後,便又投身到戰鬥之中,此時黑白二人同時攻向何銘風,正中他心內所想,於是便催動內力,以一敵二,不及數合,便顯露敗象。

段宇行見狀,趕忙拉著何銘宇便要離去,何銘宇心內不忍,硬是衝進三人戰鬥之中,轉眼之間,何銘風的計謀便被打亂。

何銘風見他大哥不停其勸告,隻得傾盡全力,以保的他大哥之安全,不斷地擋在何銘宇身前。

就在此時,轎中突然有了動靜,五個人俱是一驚,紛紛朝著轎中望去。何銘風見黑白二人也朝向轎中看去,心內一喜:“莫非轎中之人並非高手。甚至有可能是受傷的人?”

何銘風想到此處心內大喜,若轎中之人並非高手,以他三人之力,雖不能製服黑白二人,但打敗他們並趁機尋找時機卻是輕而易舉。

何銘風正想到得意之處,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絲的微笑,看的何銘宇一驚一乍,以為他這兄弟中了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