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行走到了南疆邊域,朱智文停在原地朝著四周望去,隱隱約約看到不遠處一個好似亭子的地方,但因荒草太多,不敢確認,便轉頭指著那裏問白雲秀道:“遠處那是什麼地方?”
“那裏是天王亭”。白雲秀朗聲答道。
“天王亭,好熟悉的名字”何銘風自言自語道。
“我記得在三字營年記中寫道,很多年前,我三字營上代營主在這裏與鬼域城城主大戰了三天三夜,最後雙方握手言和,攜手而去,成就了三字營與鬼域幾十年的太平,後人感念,便在此處修了一座亭子,起名“天王亭”以此來紀念他們二人所作出的豐功偉績”朱智文眯著眼睛說道。
“沙幫主曾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天王亭‘半步,否則以通敵罪論處,兩位公子你看我們。。。。”白雲秀皺著眉頭說道。
“是嗎,那我們既然來了為何不前去一坐?”何銘風飄飄然邊走向天王亭邊說道。
虎元霸對天王亭早就有所耳聞,之前因為沙幫主明令禁止不準靠近此亭,此刻早已心癢難耐,但見何銘風向著亭子走去,便也大步向前,好似小跑的樣子往前追去,端的是腳下虎虎生威。白雲秀在後麵想要叫住他,但看到朱智文眯縫著眼睛笑嗬嗬的看著自己,便也不在言語,隻好隨著眾人前去。
眾人走到亭前,抬頭望去,但見亭兩側立柱之上有一副對聯。
“欲爭天下,何懼武林英豪;挽手同在,誰憐世道蒼生”
“好一句何懼武林英豪,好一句誰憐世道蒼生”看來建造此亭之人必是武林大家,如此胸懷天下胸懷百姓,著實令人心生敬畏。朱智文一陣狂喜道。
何銘風笑了笑,拉著朱智文便走進了亭子。
“儒者大家,又有誰能比的上我三字營朱智文啊。”何銘風哈哈哈大笑的說著。
“對了銘風,看到天王亭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下個月十五中秋節,天下群雄會在中部‘天王山’舉行十年一次的武林大會。看來我們沒有什麼希望趕到了。”朱智文淡淡的說著,臉上帶有一絲失望的表情。
“如此盛會少了你我二人怎麼能行,我們一定。。。。”
何銘風突然停住了他想要說的話,雙目如鷹隼般盯著前方,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狀。
“怎麼了銘風?”朱智文很是小心的問了一句。
何銘風沒有回答他的話,依然眼睛死死地看著前方,虎元霸看到這一切立刻將雙斧橫跨在胸前,擺出一副隨時可以攻擊的姿勢;白雲秀也是右手輕握竹笛,眼睛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緊張的時刻一直在持續,彌漫著眾人的情緒,虎元霸罵了一聲奶奶的就要朝著亭外走去。
突然,一個身影踏著荒草朝著眾人飛奔而來,轉瞬間飄落亭外十米處。隻見那人身材煞是魁梧,四十來歲年紀,身著破舊藍衫,麵卻如土色,眼神泛白,如同僵屍一般屹立不動,雖站在十米之外,但卻讓人感覺冰冷刺骨。
朱智文定在原地心裏暗暗尋思:“此等人物,恐怕除南疆鬼域之人,再無其他,如此鬼氣深深,真叫人好不自在。”
何銘風依然直視著突然而來的大漢,已經從剛才短暫的慌亂之中恢複了往日的平靜與冷淡。
“呔,你是何人?竟然擅自進入我三字營之地。”虎元霸從剛剛的驚亂之中反應過來便對著那鬼氣深深的大漢吼道。
這一吼打破了眾人的思緒,朱智文上前抱拳道:“以腳踏荒草而飛,立眾人而不驚,敢問英雄從何處來,所謂何事?”這幾句話說的是鏗鏘有力,既誇讚其武功之高強,又不失時機的問其身份,不愧是朱智文,白雲秀心裏暗暗忖道。
“從鬼域而來,為了殺人。”那大漢慢吞吞的說出了幾個字,說完之後便再也沒有動靜,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虎元霸看的真是火冒三丈,罵罵咧咧的提起雙板斧便要走下亭去砍這個大漢,何銘風微一擺手,讓其退歸原位,不可造次。
“你看出了什麼?”何銘風走到朱智文麵前低聲的問道,視線依然緊緊的盯著大漢。
“如此陰冷詭異的人物,能夠出現在這個地方,恐怕隻有鬼域之城的人,但武功之高強,恐怕在你我之上,看來我們這回有麻煩了。”朱智文心裏暗暗的思考著並說道。
朱智文抱拳正欲再次想問,那大漢卻突然雙腳一縱,身體往前微傾,直步滑行過來,雙掌刹那間便會拍打到朱智文胸前,朱智文雖然感覺危險逼近,奈何對方速度之快,已無應變之時間,隻得無奈眼睜睜受這雙掌。
待那大漢雙掌快要逼近之時,突然朱智文身前已多了一人,正是何銘風,何銘風以其大伯自創‘幻影步法’瞬間移動到二人中間,硬生生的以雙手之力接下了那大漢的雙掌,二人相交,周遭事物紛紛碎落兩旁,虎元霸與白雲秀二人亦不免以手遮其麵,撞擊之下那大漢後退了數米之遠才勉強站住身腳,而這邊何銘風與朱智文二人撞擊到一起,紛紛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