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蘇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道:“避嫌,這個熱鬧不要去湊。”
伏信趕到了地牢裏麵的密室,伏音就那麼靜靜地躺在床上,好像是睡著了一般。密室裏第一次聚集了那麼多人,齊刷刷地跪了一地。伏信上前,伸手探了探伏音的鼻息和脖子上的大動脈,都沒有動靜,他呆呆地坐了好久,才把這個事實給接受。畢竟,先前那個人來通報的時候,隻是說是出事,並沒有說是去世。
底下的人依然跪著,半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伏信突然起身,那些人立刻匍匐的更低了,生怕自己比其他人高一些,被伏信看在了眼裏。
伏信一拳打在了石桌上,石桌立刻就四分五裂地倒在了地上。伏信發泄完了之後,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終於開口,說道:“立刻修書一封,送往京城。”
伏信將伏音給抱了出去,直接抱到了一處打掃幹淨的客房內,將她放在床上。那一舉一動,十分的輕柔,就好像伏音真的隻是睡著了,並沒有死去一般。
當天晚上,伏信喝了好些的酒,酒氣熏天的。流火宮本來就人心冷漠,再加上他們也害怕伏信會一怒之下讓他們給伏音陪葬,所以一個個都是敬而遠之的。也沒有人管他到底喝了多少酒。在這個島上,比較有人情味的,反而就是喬蘇婉和桂花了。
喬蘇婉見計劃已經初步成功,休息了就想睡覺,桂花卻拉著她不讓她睡,並且說道:“今天伏信的心情肯定不好,他既然喜歡你,你便去安慰安慰他,保管他以後都對你死心塌地的!”
喬蘇婉抽回了收,說道:“我又不喜歡他,不需要他對我死心塌地的。今日你幫著他,不是無奈之舉嗎?”
桂花繼續說道:“我剛才在廚房燒飯的時候,聽他們說往伏信那邊送了好多好多的酒,估計現在也醉的差不多了。你現在過去,打探點消息也容易許多。再說了,你輕功那麼好,就算他想對你不利,你也能馬上逃回來啊!”
“我這麼一逃,他豈不是就知道我還有內力了嗎?”
“可是,他現在酩酊大醉的,就算看到了,明日也不一定記得。就算是記得,你也隻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當他做夢,不就好了嗎?”
桂花說的很是有道理,喬蘇婉被桂花說服,這就重新穿戴好衣服,去找伏信去了。
伏信真的是喝的酩酊大醉,而且就在那間伏音躺著的客房裏。伏音躺在床上,他就坐在地上,看著伏音,酒壇子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滿地都是。喬蘇婉剛進去的時候,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滾出去!”伏信聽到有人進來,立刻就隨手撿起一個空酒壇子,朝聲音的方向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