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輕言?”貴蘇蘇挑了一下眉毛,“這個臭丫頭,風評很是不錯。現在隱隱有些京城第一小姐的勢頭。若不是本公主手段高明,力挽狂瀾,豈不是還得看她的臉色?你可別被她的外表給欺騙了,分明就是一頭批了羊皮的狼。”
桂花說道:“我向丘文打聽過她。莫不是因為小時候的事情,所以你一直對她懷恨在心?”
貴蘇蘇說道:“你別覺得小時候的事情就能既往不咎了。都說了,人之初,性本善。那時候她才八歲,我也才五歲。她竟然能對我下此毒手。三歲見大,七歲看老,你別看她現在溫文有禮的模樣,心裏麵別提有多黑了。之前丘文離開京城的時候,她可沒燒攛掇別人說我的壞話,她自己卻當好人,真以為我吃她那套不成。對了,那個風長祖,你別看他凶神惡煞的樣子,其實他跟他爹挺像的,就是個實心眼轉不過彎來的傻子,他那麼喜歡文輕言,定然是被她攛掇的。你說文輕言若真是個好姑娘,這個風長祖那麼喜歡她,喜歡的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既不拒絕,也不答應,有意思嗎?”
雖然貴蘇蘇的描述裏帶著許多情感因素,難免不會惡意貶低她,但是貴蘇蘇這個人倒是個明人不說暗話的,虛構成分定然是沒有的。照她這麼說的話,這個文輕言,在二十一世紀裏的形容詞就是言簡意賅的白蓮花三字。
“那你說,她為何要刻意接近我呢?依照她的身份,也沒有必要因為皇上幫了我一次忙,就討好我吧?”
“討好倒是不至於。她自視甚高,怎麼會去討好你呢!後宮裏的那些公主娘娘才是她的目標。不過呢,若她真的是攛掇風長祖放火燒花滿樓的人,那她肯定還會繼續出手的。你可要留心著些。”
桂花這下就更加不明白了,說道:“既然她自視甚高,又何苦與我過不去。她難不成還真當這個桃花林是她自己家的了?”
“這倒不是。隻是你最近風頭太盛,蓋過了她。原先別人都是看笑話的態度,她當然還能一笑置之。不過現在你真的是風頭無兩,很多人都挺佩服你的,那她當然要著急了。當時我成了公主的時候,她可沒少使絆子,被卓飛教訓了不少回呢!你隻是普通百姓,她當然會對付你了。隻是先前她輕敵了,現在接近你,估計是想親自動手了。你可別覺得我是危言聳聽啊!”
“自然不會,她這般的人我是見過的。當初我離開我丈夫,就是我丈夫帶來了一個愛哭柔弱的姑娘,我丈夫怎麼都覺得是我欺負她,是我善妒……”因為在京城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桂花猛然發現自己現在已經很少想起桂南了。雖然,突然提到他,心口還是抽的生疼。
貴蘇蘇見她表情不對勁,連忙說道:“那文輕言的手段可是高上了許多,你可別輕敵。我也是吃過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