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走近,又看了看黨夕,那意思好像黨夕有些礙事。
閻浩嘴角微微揚起,饒有興致的吐出一個字“說”。
江山仍舊有些猶豫,不過還是開口了“老夫人讓你娶藍夕語,而且已經跟藍家確定好了一個月後的訂婚宴……”
“啪嗒……”黨夕筷子掉到了地上,整個人愣愣的不知所措,可是某閻王居然不緊不慢的吃著,還很是欣喜的吐了個字“好”
一個字,黨夕氣的血液倒流,一張臉瞬間變了顏色,起身,摔筷子走人,不過還嚷了一句“陳姐,幫我安排車!”
陳姐為難的看向閻浩,閻浩平靜的點頭,然後陳姐就開始抬步行動了,黨夕自然是頭也不回的大步流星往外走。
餐廳裏瞬間安靜,倒是閻王美滋滋的吃著,江山有些著急的說“都氣成那樣了,您不趕緊追?”
閻浩笑“她不氣我才難過!”
“嗯?”江山疑惑可是瞬間明白,黨夕生氣才證明心裏有某人,越生氣反倒是越在乎。
……
黨夕回到住處,林阿姨跟薩摩都在,見到黨夕林阿姨便笑著暖暖的問候,可是黨夕現在隻想趕緊鑽被子裏,好好哭一場。
“林阿姨,我不吃飯了,我吃過了,你忙吧,我很累,想睡覺!”黨夕解釋著抬步就走,林阿姨知趣的應聲“嗯,好!”
回到自己的天地,黨夕才徹底鬆弛,身體的酸痛已經遠遠沒有心痛那麼強烈,躺到床上,蓋好被子,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天花板,眼淚禁不住的往外流,太委屈,閻浩居然要訂婚,要娶那個冒牌貨,還那麼開心,自己到底算什麼,一夜纏綿換來的居然是這樣一個結局!
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卻隻字不提送自己回家,原來是這樣,是為了娶她,自己好卑微,好委屈,一切塵埃落定又怎樣,真相大白又如何,自己還是他一個微不足道的情人而已,見不得光的!
別人都是一醉解千愁,她隻能是一睡解千愁。
不知過了多久,閻浩跟亓朗同時出現,林阿姨禮貌的打招呼“先生,閻少爺”
“黨夕呢?”閻浩問。
“一回來就臉色不太好,這會兒在房間睡著呢,”林阿姨回。
“我去看看”閻浩說,他是說給亓朗聽的,亓朗點頭應聲“嗯”,然後抬步去書房了。
閻浩輕輕的開門,輕輕的走近,靠床邊坐下,黨夕確實是睡著,可是她的臉上滿滿都是淚痕,眼睛紅腫,一眼就能看出哭了好久,閻浩的心好痛,可是卻不能左右什麼,伸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頰,可是卻頓在半空,又無奈的落下,他不能吵醒她,也許,睡著了,她會好受些,案情迫在眉睫,不能有任何差池,他隨不忍心,可是卻又無能為力,將她牽扯其中實非所願,可是又沒有別的辦法!
“夕語,對不起!等一切結束了,我一定好好補償你”閻浩悲痛的說。
看了許久,戀戀不舍的起身離開,輕輕的扣上房門,去了亓朗的書房。
兩個人麵對麵坐著。
“一定要這樣嗎?”亓朗先開口。
閻浩歎氣道“如果有別的辦法,我一定不會讓黨夕牽涉其中!”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黨夕的處境很危險,我們完全不能掌控,程文東對黨夕到底如何?他知道了她的身份,會不會……”亓朗情緒激動的說。
閻浩不語,皺眉,他又何嚐不擔心,可是根據會館線人的報告,黨夕跟程文東好像關係很好,隻是不知道這種所謂的好是不是隻是假象?
“沒有別的選擇,不能公開她的身份,更不能保護起來,打草驚蛇就會滿盤皆輸!”閻浩說。
亓朗也是無奈的歎口氣“所以這麼大的案子,最後隻能拿黨夕做棋子”
閻浩沉默,他無話可說,確實如此,他的心越發的沉重,痛苦,折磨,他更怕的是會再一次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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