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有些事情關是從一個人的行為舉止就可以看得出來。更何況宇文曄已經和柳花音交手這麼久了,她對於他的脾性,可以說是摸得一清二楚。
柳花音對於他的請求視若無睹,然而一雙手卻暗自動了動,好似要拿什麼東西一樣。
將柳花音的動作納入眼底,宇文曄呼出一口氣。可這世上,往往世事無常。
他天算地算,卻怎麼也想到賀蘭淵墨會突然一個箭步衝到他眼前,朝他露出一個詭異地笑容。
就在他懵的時候,一個帶著掌風的拳頭直朝他臉頰襲來。因為自己好歹還有武功,他下意識地躲過。
卻沒有想到,這個隻是虛招,真正打到他的地方,卻是腹部。
排山倒海的痛意襲來,比之前的痛苦有過之而無不及。宇文曄的眉迅速皺起,整張臉因為痛苦而扭曲起來。
然而,這痛意卻比不上心中的恨意。他抬眸,眼底是一片的猩紅,看向雲淡風輕的賀蘭淵墨,說的話幾乎是擠出來的:“賀蘭淵墨——你不講誠信!!!”
那語氣,仿佛恨不得把賀蘭淵墨扒皮抽筋才甘心。
賀蘭淵墨卻沒有被他故作玄虛的語氣給嚇到,他挑了挑眉,眉眼裏是風華絕代的神情:“誰先不講信用的?我也隻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說著,薄唇上揚,慢慢踱步至恨得牙癢癢宇文曄麵前,嘖嘖兩聲:“我原本也想遵循花音的意見,和你和平交換。可既然你都不守信用……”
斂了斂眸子,賀蘭淵墨渾身好似散發著駭人的氣息,就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的修羅,語氣帶著讓人不寒而栗意味:“那就怨不得我們了。”
門外,宇文曄的親衛也發現了不對勁。這麼久了,他們的主子卻還沒出來。此時外麵又下著雨,不得已地,他們隻能躲到屋簷下。
可怎麼看這雨,都好像是什麼大事的前兆。
眾人感覺到由來的一陣心慌,其中一個較得宇文曄信賴地親衛咬了咬牙,決定帶領這些人把門撞開。
好巧不巧,一進去,就看到自己主子被那個男人揮拳打中腹部。而且看主子的神情,貌似他們的計劃並沒有成功。
好歹身為宇文曄的親衛,他們當即上前。一陣急促地沒有規律的腳步聲將本就不大的房間圍得水泄不通。
賀蘭淵墨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出現,卻隻是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就在宇文曄鬆了一口氣時,卻突然看到一眾人從天而降,屋頂已經塌陷,淅淅瀝瀝的雨絲掛在臉上生疼。
不用多說,賀蘭淵墨的人就已經開始和宇文曄的親衛打成一團。雨勢愈發猛烈了起來,眾人幾乎都是眯著眼相互進攻。
親衛都是經過了嚴格的訓練的,眼見著他們處於下風,眼睛轉了轉。便開始朝著宇文曄聚攏,隨即將他保護在中心,開始往後撤退。
抓住一個契機後,親衛連忙帶著負傷的宇文曄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