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夫也隻是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稀少的胡須,開口道:“姑娘可是經常感覺心悸,甚至頭暈?想要睡過去的那種頭暈。”
另外兩人皆是不解大夫這麼問的原因,不過見他胸有成竹的神情,倒也沒有說什麼。
柳花音怔了怔,旋即笑道:“大夫真是猶如華佗在世,宛若神醫。我經常有這種感覺,還望大夫能夠為我解惑。”
“這個病症老夫也不知如何稱呼。但病症現象就是你這樣的,呼吸聲很淺,眸子沒有光彩,身體虛弱。”說著,他看向一旁的看守,“需得好好養著,否則的話,一命嗚呼也不是沒有可能性。”
大夫後麵的一句話均讓看守和宇文嫣一愣,沒想到柳花音的病如此嚴重。
“那請問大夫,可有根治的方法?”看守急忙問道。
當他聽到大夫後麵的那一句囑托後,就愣住了,“需得好好養著”那豈不是意味著柳花音從囚犯一躍成好生供養著的嬌小姐嗎?
與此同時,宇文嫣心中也很不是滋味,氣憤不已。若是簡單身體虛弱也就罷了,偏生還有不好好養著就會一命嗚呼的後果。
宇文嫣瞬間就覺得渾身都不好了。以宇文曄對柳花音的這個在乎程度,她現在暫時不能死,否則宇文曄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在利益麵前,人都是自私的。雖然他們是兄妹,但也隻代表著他們之前有親緣關係罷了。宇文曄是絕對不會因為親緣關係就會輕易放過任何人。他發起狠來,可是六親不認的。
所以宇文嫣十分清楚這樣做後的後果。宇文曄的手段,她自然見到過很多次,如果用到自己身上,恐怕會是生不如死。
可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柳花音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嗎?她感到心中一片鬱悶,與之而來的則是滿滿的怒氣。
真是該死,接下來的日子裏,她還得把柳花音當祖宗一樣供著。
相比較於兩人豐富的心理活動,柳花音卻是淡定不已。沉穩的模樣讓大夫都懷疑她是否在意自己的身體。
“多謝。”手裏拿著大夫吩咐人弄好的補藥,柳花音站起身,微微點頭,舉手投足之間都是說不出來的高貴氣質。
就像是與生俱來的一般,那副模樣連他一個大夫都忍不住暗暗吃驚。可是,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會被兩人押著來看病。
仿佛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一般,柳花音回以一笑。
隨後,三人離開。
大夫收拾好看病的工具,突然回想起診脈時那他都看不透的筋脈流向,暗自心驚。
那個女娃子,不簡單。
看守將柳花音的情況跟監視她的人稟報了後,礙於柳花音的特殊身份,那人當即就吩咐讓人準備一處院子,環境清幽,難得讓柳花音感到滿意。
入住到這個院子後,幾乎每日都有人送藥品過來。柳花音也在監視的人的眼皮底下喝的一幹二淨,那些藥材也沒有被調換過。
可就是不知怎麼回事,柳花音的病情依舊不見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