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也隻能怪縣令太寵這個二公子了,居然什麼事都與他說過。所以柳花音也就套到了不少的有用信息。
嫌惡地看了一眼癱倒在地的二公子,回想起被他帶回來時路上總是按捺不住的鹹豬手,柳花音就覺得心中仿佛有一股火氣。
她剛想起身離開,目光觸及一旁那件衣裳。淺紫色的顏色,花紋很是繁雜精細,連用料都是上好的絲綢。
這麼好看的衣服,可惜了,她不能帶回去。隻不過……柳花音將目光放在昏睡的二公子,唇角一揚。
片刻,二公子的房中已然沒了柳花音的身影。隻剩下一個穿著女衣裳的二公子睡在床上,擺出不雅的姿勢來。
柳花音回到帳篷中後,等候的四人也都紛紛走了上來,詢問著柳花音事情完成後的結果,隻有賀蘭淵墨雙手交叉,冷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我聽他說縣令最近在準備船,而且還是那種能坐下很多人的小船。隻不過……”柳花音微微皺眉,頓了頓,繼續說道,“他又跟我抱怨昨天縣令買了很多馬兒,搞得縣令府都快放不下了。”
兩種截然不同的信息,一個是與縣令口中套出來話相符——走水路,才準備船。可二公子那貌似埋怨的話,也好像代表著某種特殊意思。
可這兩個交織在一次,搞得柳花音都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如果推測失誤的話,迎來的不僅僅隻是失敗的結果,還會引起縣令和宇文曄的懷疑。
他們現在還不宜拋頭露麵,所以隻能將希望寄托在這家事上。
眾人聽完柳花音的講述後,突然沉默了起來。每個人都抿著唇,眼中也是一旁的迷茫。但賀蘭淵墨不同。
他斜睨了柳花音一眼,冷聲道:“籌備船可能是因為要運送貨物,但還準備了那麼多馬兒,這就不正常了。”
“馬,除了被人用來趕路以外,也能被用來運送東西,包括——兵器。”
一句話,如一顆石子一樣,瞬間砸開了眾人充滿疑惑的心的大門,讓他們茅塞頓開。
推測出縣令的運送路線後,眾人開始了這件事而忙碌起來。
納蘭無塵現居將軍一位,並引領眾人打贏了很多勝仗,領導能力及作戰經驗比他們這些半吊子要高得多,所以就負責在路上埋伏,給那些人一個措手不及。
埋伏好後,就等著這些人經過了。
這次的推測歪打正著。納蘭無塵藏匿在草叢中,聽著由遠及近地馬蹄聲及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很顯然,這是習武之人的腳步聲。
來了。
草叢的縫隙中,逐漸出現浩浩蕩蕩地一行人。每人都牽著一匹馬,馬上掛著兵器。
這段路人煙稀少,所以這也是縣令為何放棄了水路,轉變為走這裏的原因。
這時,賀蘭淵墨從高處的恕一躍而下,現身在那些人眼前。
他的衣角因為剛剛落地還有些飄忽,卻掩蓋不住他身上天生就有的高貴氣質。一雙鳳眸冷睨著眾人,薄唇上揚一個弧度,卻沒由來的讓人覺得一陣心慌意亂。
為首的人快速地伸出手,示意身後的人停下。隨後,他眯了眯眸子,上下打量著眼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