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音,你別忘了。除了我們以外,還有其他人對這件事的關注度很高。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否則隻會竹籃打水一場空。”沉穩的語氣,不帶半分情緒起伏,可柳花音心中清楚,這是賀蘭淵墨在提醒自己。
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縣令的事上來。至於那個她恨得牙癢癢的女人,等以後有空了再好好懲治。
做了什麼缺德事,就應該收到應有的懲罰。
閉了閉眸,柳花音再度睜開眼時,眼裏已經是清明一片,臉上也恢複了平靜的神色。但她心裏清楚,這隻是暴風雨來前的平靜。
賀蘭淵墨剛想說些什麼,卻被柳花音一段急促的話打斷:“差點忘了,這個時辰他們應該運完了,我們還不趕緊跟上去。”
幾乎是在柳花音話音剛落的時候,賀蘭淵墨就運用起輕功,趕在他們交換東西的位置。
周圍空蕩蕩的,隻留下偶爾出現的蟲鳴聲。
柳花音和賀蘭淵墨互相對視一眼,眼中流露出一個信息來:來晚了。
但兩人並不氣餒,調整好狀態後,借著月光沿著路麵上被人踩出來的坑追去。
這個普通的夜晚,一切顯得那麼正常,卻又顯得那麼危險。遠處的層層疊疊,遙遙看過去就像是潛伏的野獸,在毫無防備的時候突然張開血盆大口開了個措手不及。
賀蘭淵墨感受著夜風盡數拂在臉頰上的涼意,身後的影子逐漸被拉長。身旁的女人目光一直注視著前方的影影綽綽的人影,目不轉睛。
好像是有所感應一般,賀蘭淵墨潛意識地回過頭,卻發現他和柳花音交織的人影處,慢慢顯出另一個不速之客的人影。
柳花音正盯得起勁,剛想開口讓賀蘭淵墨加快速度時,就感覺到一陣的天旋地轉,眼前的世界變得昏天暗地起來。
當腳踩在地上時,柳花音感受著堅實的觸感,心中有些不安,剛才是怎麼一回事?
再朝著賀蘭淵墨看去的時候,卻發現他手中噙著一個身形矮小的男人,臉上時一片的寒涼。
“說!誰派你來跟蹤我們的?”賀蘭淵墨加重了語氣,手上的動作也不客氣,讓男人忍不住痛哼一聲。
見男人一副打死不說出來的模樣,賀蘭淵墨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戰,冷笑一聲,手悄然覆上腰間的匕首。
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存在在這世間的好。
然而接下來的動作盡數被柳花音的一聲“住手”給硬生生阻止,匕首吊在空中,上麵的鋒刃被月光照的越發嚇人。
柳花音喘著氣跑過來,蹲下身在男人衣角處找到一個不易察覺的地方,看到上麵的文字,她露出了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容。
“淵墨,你看,這玉思南手下的標識。衣角上會有一個‘南’字,這人是為他辦事的。”
最後,在男人口中,兩人的得知,這件事也與玉南裘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