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其子必有其父。眼見著縣令的目光愈發充滿情欲起來,喉結上下滾動著,好似在極力忍耐著什麼一樣。
如果說這縣令和二公子有什麼區別的話,大概就在於縣令拘謹,不像二公子一樣眼裏隻有美人。
縣令深知,像這種女子一般有著自作聰明的清高,不會輕易從了自己的,所以他在腦中盤算著,應該如何才能引誘柳花音上鉤。
在縣令看不到的地方,柳花音微微彎了彎唇角,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光芒和勢在必得的自信。
按照安排,富豪此刻應該要過來了。
他們把計劃製定地如此詳細,除了二公子落水這叫意外事情外,其他事情都在預料中。雖然賀蘭淵墨為此吃了不少醋,但為了他們的目的,柳花音也不能及時解釋。
罷了罷了,等大功告成之後,再去安慰那傲嬌的男人吧。
柳花音眸子轉了轉,忽然縣令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美人,你可有心悅之人?本大人一定會幫你的。”
當務之急,是先要問出柳花音是否有心悅之人。沒有的話還好說,但如果有的話,那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這般貌美的女子,若是被他據為己有了,想必也是一件長麵子的事情。這些年來,雖然翎兒時常得他的寵愛,但並不代表他可以一直堅持對她的愛意。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
但這世上,總會有例外的。就讓毫不停留的時光來告訴吧。
就在縣令問出這句話後,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漸漸傳來,帶有幾分焦急的意味。
縣令那雙渾濁的眼眸動了動,轉過身朝門口看去。見到是不討自己喜歡的富豪,臉色變了變,從鼻子中哼出一聲嗤聲來。
身後的柳花音看見了,鬆了一口氣,心中懸著的大石頭也放了下去。幸好,富豪適時地“上線”了。
富豪走近屋內,先是看了看柳花音。朝她微微點頭,傳達出讓她安心的意味。旋即目不斜視地走過,站在縣令麵前。
“你來幹什麼?”縣令對於自己的大兒子用的一貫都是不客氣的語氣,皺著眉對他說道。
即使心中有萬分不滿和複雜的情緒,富豪也隻能強壓下去。他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讓計劃失誤。
“父親,請恕兒子突然來您這裏。實在是……”說著,富豪露出為難的神色,看了一眼身後的柳花音。
身為一個人精,縣令豈能不知富豪想要表達的意思?礙於門口處還有下人守著,他不能直接表達出厭惡,隻能裝腔作勢地說道:“怎的?”
“父親,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這個女子,是我帶回來的。”見此,富豪也不想再故作客氣了,直接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聞言,縣令的臉色黑了又黑,五彩繽紛的臉色看起來格外可笑。
確實,大兒子的一番話讓縣令進退兩難。富豪說的很清楚了,一方麵是他好不容易覺得驚豔的女子,一邊是麵子和常規,他也不能直接搶兒子的女人吧?
如果這件事被有心人知道了,恐怕又要一陣說辭。到時候,被上頭知曉了,隻會認為他一個縣令為老不尊,還與兒子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