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出去都幾個時辰了,這個女人還不見蹤影。
而此時此刻他心心念念的柳花音,正在床上翻滾著,睡不著,一點睡意都沒有。
“柳花音啊,柳花音,你是不是犯賤啊,為什麼人家都讓你滾了,你還這樣想著人家?”
抱著被子坐起身來,小臉上五官緊巴巴地皺成一團,柳花音在心裏無聲的控訴。
煩躁著揉了揉腦袋,柳花音決定出門溜達溜達,說不定心情會好很好多。
——咯吱。
柳花音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伸長了脖子往院子瞧去,還好,沒人。
躡手躡腳地走出大牛家,才鬆了一口氣。
大半夜地不睡覺,出來逛街的,就她柳花音一人了吧。
走著走著眼前的景物越來越熟悉,咦,怎麼走回了老村長家。
柳花音縮了縮腦袋,吐吐舌頭,心裏本能的排斥,她一走到這裏就想到了那張冰塊臉。
轉身就想往回走。
“你還想去哪裏。”
天啊!柳花音瞪直了雙眼。
一定是錯覺,自己太神經質了。柳花音擺擺手。
這個時候怎麼會在外麵碰到賀蘭淵墨呢。柳花音點點頭。
柳花音拍拍自己的臉蛋,晃了晃小腦袋,她嚴重懷疑今晚上的飯菜裏麵被加了假酒。
“柳花音,你一個人在那裏搖頭晃腦地做什麼?”
“……”柳花音的心髒驟然停了半拍,
背後再一次神出鬼沒的聲音讓她好想哭啊,現在誰能來救救她。
——呼氣,吸氣,呼氣,吸氣……穩住,我能……
賀蘭淵墨的身影像幽靈一樣驀然出現在柳花音的眼前,讓她差點嗝屁。
柳花音看著毫無表情的賀蘭淵墨,吞了吞口水。
“你去哪裏了?”明明是一句關心的話,卻能被賀蘭淵墨平滑的音調說地毫無感情可言。
“沒去哪。”柳花音垂下小腦袋,像一個犯錯的孩子一樣,腳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戳著地麵,呐呐出聲。
時間緩緩而逝,賀蘭淵墨還是沒有開口的意思。
“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柳花音實在是忍不住了,腦袋都快被她垂成腦溢血了,這誰能受得了啊。
說罷,腳往前邁了一步。
胸前立刻多了一隻胳膊,攔住了她的去路。
柳花音倪著眼,看著依舊麵無表情的賀蘭淵墨,語氣愈拽。
“你什麼意思?”跟我來勁了是不是?
賀蘭淵墨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抿著薄唇,不語。
“……”好啊,本小姐不和你計較,我走。
柳花音往左邊一步,賀蘭淵墨往右邊一步,柳花音往右邊一步,賀蘭淵墨往左邊一步。
“賀蘭淵墨,你跟著我做什麼,你要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柳花音無語了,翻翻白眼,隻覺得這個男人腦子有泡,不好使。
女人一副生氣的模樣突然與記憶中的某個畫麵重合了,賀蘭淵墨漆黑的眸子裏麵閃過一道精光。
“賀蘭淵墨,你讓開還是不讓開。”柳花音挽起了袖子,衝著賀蘭淵墨下了最後的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