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對那三皇子有沒有什麼看法?”

“不過是個山野村夫,根本沒有皇子應有的樣子,比不上咱們樓蘭兒女。”

宇文嫣的一番話正中男人的下懷,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說道:“此人性情不定,心智愚鈍,實在是不適合成為一個靠譜的合作夥伴。”

“那哥哥這樣走了,會不會得罪他?”

“怕什麼!”

宇文曄得意的說道:“現在大周國內憂外患,柳花音被派出來鎮守西北了,那賀蘭淵墨的傷恐怕是一輩子都好不了了,大周國氣數已盡,再也無可以匹敵本皇子之人了!”

宇文曄說罷便狂妄的笑了起來。

他沒有注意到,自己這位皇妹的神色,自從“賀蘭淵墨”這個名字出現之後就變得緊張起來。

他受傷了?

是被銀龍和皇兄弄傷的吧?

宇文嫣忍不住在心中猜測,而這種猜測,無疑加深了她對宇文曄的鄙視和討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出生在西北的緣故,宇文嫣的身上總是流淌著一種血性之氣。

她最討厭埋伏和偷襲。

沒有公平的競爭她是不會參與的,也正因如此,賀蘭淵墨那天在戰場之上的英勇才愈發的讓她心動。

宇文曄的長篇大論滔滔不絕,多數都是在說些自己的雄心壯誌,而對於這些宇文嫣已經厭煩了。

“皇兄早些休息,嫣兒還要再去看看讓銀龍上癮的那種藥能不能有所改進。”

“去吧——”宇文曄揮了揮手對她放行。

宇文嫣很聰明,她知道這樣的借口宇文曄是不會回絕的。

從驛館走出來之後,宇文嫣並沒有急著回房間。

門外的看守正值換班之時,若是現在趁亂偷偷溜出去……

大膽的想法在宇文嫣的腦海中一閃而過,而她的身影也隨著這個念頭隱藏進了夜色之中。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巡夜的在街上唱著歌謠,換好了夜行衣的宇文嫣神色匆匆的在房頂上穿梭著。

她並不知道柳府是哪一戶,隻知道自己似乎曾經在一處酒樓附近看見過賀蘭淵墨朝北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安排的巧合,她在誤打誤撞之下,竟然從一處府邸中看見了賀蘭淵墨的身影!

此時的賀蘭淵墨正在練功,他身上的傷口已經複原了七八成,不會再影響真氣的運用了。

可因為柳花音的離去,賀蘭淵墨的情緒開始變得更加暴躁。

喜怒無常的心緒總是折磨的他不得安寧,出招的時候氣息也會因此變得不穩定。

宇文嫣躲在柳府的房頂後麵,小心翼翼的偷看著那個自己崇拜的戰神。

賀蘭淵墨的手臂上展露著蜿蜒的青筋,每一道都像是連綿不絕的山脈,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

男人出招的速度很快也很準,他那雙深邃的眼睛就像是具有強大吸引力的磁石,能讓對手陷進無盡的恐懼和緊張之中。

這樣的感覺宇文嫣是體會過的,所以今日再次看見,免不了回想起曾經和賀蘭淵墨對決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