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賤婢給我拉下去,別讓她在我的眼前礙事。”
吳映月對著手底下的人吩咐了一句,幾個小丫鬟連忙上前拖走了茶喜奄奄一息的身體。
“小姐,朝陽公主來了。”
“她?”
吳映月的心中一動,這女人又來找自己做什麼?
前些日子聽說她和大皇子聯手搞了一出大戲,逼得柳花音代夫出征,
此刻她不是應該自己躲在屋中偷笑嗎,怎麼跑到自己這裏來了?
“叫她進來吧。”
吳映月收拾了一下自己稍微有些散亂的發髻,重新坐回了位子上,等待著朝陽公主嘚瑟到來。
“這屋裏怎麼有股子血腥味啊?”
朝陽公主剛一進屋就用帕子掩住了口鼻,看來剛才吳映月下手的確是太重了,以至於那血跡連擦都擦不幹淨。
“公主快請坐,來人啊,看茶。”
吳映月沒有回答,而是眼皮都沒抬一下的端起了自己麵前的茶盞。
現在對於朝陽公主來說,自己已經是一個敗軍之將了吧?
輸了和柳花音競爭的資格不說,現在就連婚事也不能自己選擇。
這樣的她,對於朝陽公主應該是再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
“聽說你要嫁人了?”
朝陽公主突然的問話打斷了吳映月的思索,她緩緩抬起眼睛,盡量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說道:“是,父親已經為映月選了一處人家。”
“賀蘭籌?這可算不上什麼好人家啊!”
朝陽公主的嘴角露出了嘲諷式的微笑,這刺眼的表情在吳映月眼中宛若刀割。
可是她有什麼辦法呢?
眼前這位是當朝的公主,就算是自己再怎麼不滿,也隻能憋在心裏。
“多謝公主的提醒了,映月自己有分寸。”
“你不想問問我為什麼要找你?”朝陽公主的目光中閃過了狡黠的光。
“映月愚鈍,還請公主明示。”
“這柳花音是走了,又不是死了,所以淵墨哥哥的心肯定還在她的身上。”
朝陽公主咬牙切齒的繼續道:“所以我要你想個辦法,讓柳花音在行軍的路途中徹底消失!”
“公主也太看得起映月了,映月不過是個女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用何計謀能讓柳花音那種會功夫的人死在路上呢?”
“本公主聽說,你表哥在賀蘭軍裏當差,你可以借他的手除掉柳花音。”
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吳映月在心中對朝陽公主投去了一個鄙視的眼神,這女人還真是心狠,不僅想讓自己背上罪名,還連自己的家人都不放過!
朝陽公主見吳映月不作回應,心中也明白了一二。
她笑了笑,從頭上取下了一枚金釵子遞到了吳映月的眼前:“若是你能幫本公主辦成此事,我定會在父親麵前多多美言,封你表哥做個撫遠大將軍。”
撫遠大將軍的頭銜讓吳映月心中一動。
若是自己那位遠房表哥封了撫遠大將軍,自己嫁給他既能免受賀蘭籌的壓迫,又能成為將軍夫人,豈不是兩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