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沒有受到任何人的指使,殺你,純屬心中有恨!”
果不其然,賀蘭淵墨早就料想到,這個人會說出這種話來。
他不疾不徐的走到那女人的身旁,抬起一隻腳就踩了下去。
趴在地上的阿奴雙眼緊閉,她感覺到死神的麵孔已經在自己的腦海中,浮現的越來越清晰了。
但是賀蘭淵墨的腳,並沒有真的落下去。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知道的,我要是想殺你,就好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阿奴……沒有受到任何人的指使。”
賀蘭淵墨緊緊的盯著地上的女子,隻見她的目光在一刹那變得有些慌亂,而且不住的向著賀蘭恒的方向瞟去。
原來如此!
賀蘭淵墨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嗜血的冷笑,他將視線向著賀蘭恒的方向挪去,那神色之間好像是夾著無數把鋼刀,刺得賀蘭恒坐如針氈。
“來人!這個歌姬竟然敢行刺,把她拖下去給朕斬了!”
做賊心虛的賀蘭恒,還是沒有沉住氣。
他雖然滅了阿奴的口,但是賀蘭淵墨那顆有仇必報的心,她卻是怎麼也沒辦法糊弄過去。
“淵墨啊,今日讓你受驚了!來,皇叔敬你一杯!”
等到一切平息下來之後,賀蘭恒麵不改色的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賀蘭淵墨站著沒動,他的眼睛裏充滿了憤怒的火焰,所以此一直沒有抬起頭。
“皇叔,這杯酒,你還是敬給死在疫情中的將士們吧,希望他們在天有靈,能夠替大周國懲奸除惡。”
賀蘭淵墨的一句話很有分量,說得賀蘭恒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賀蘭淵墨,這裏是金鑾殿不是南康王府,你公然忤逆聖恩,未免有點太放肆了吧!”
賀蘭炎冥一向都是和賀蘭淵墨過不去的,所以說話的時候也帶上了滿滿的火藥味。
賀蘭淵墨不屑的冷笑道:“放肆?敢問我隨著百萬雄兵馳騁沙場的時候,大皇子在做什麼呢?”
“我……我的私人生活,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過問!”
“既然如此,像爾等這種膽小鼠輩,就應當乖乖閉上嘴!”
賀蘭淵墨說罷,頭也不回的帶著柳花音離開了。
納蘭無塵因為父親還在的緣故,所以一直沒有動身,他用一種極其欽佩的目光注視著賀蘭淵墨的背影,心中忍不住暗暗說道:賀蘭,這世界隻有你配的上花音……
再說從宴會上大搖大擺走出來的柳花音。
此刻的她心裏有著說不出的開心與興奮,剛才賀蘭淵墨怒懟賀蘭恒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大快人心了!
“音兒這是怎麼了?一路上都在笑。”
賀蘭淵墨看見柳花音努力壓抑著的嘴角,淡淡的問道。
“不為什麼,隻是今天覺得高興。”
“哦?”
賀蘭淵墨停下了腳步,他將柳花音拉到了自己的近前,語氣中帶著誘惑的說道:“那音兒,想不想要更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