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己那天在後花園看到的,就是賀虎!
柳花音仔細的回想著那天的情景,當回想起賀虎凶神惡煞一般的猥瑣模樣時,她的心裏還是會忍不住一陣一陣的犯惡心。
這樣的男人,天生就長著一張犯罪的臉好嗎!
自己當初怎麼會如此疏忽,竟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線索。
柳花音無奈的扶額,而躺在她身旁的賀蘭淵墨此時已經發出了均勻的喘息聲。
柳花音翻了個身,用手撐著頭,靜靜的欣賞著賀蘭淵墨沉睡的樣子。
窗外的落日,很和適宜的將幾縷餘暉灑在了賀蘭淵墨的臉上,男人棱角分明的臉好像蜿蜒起伏的山巒,帶著剛毅的曲線。
柳花音像是被牽引著一樣伸出了自己的食指,小心翼翼的將它放在了賀蘭淵墨高挺的鼻梁上。
男人溫熱的皮膚光潔細膩,看不出毛孔的精致,讓柳花音作為一個女人都忍不住心生妒忌。
她將自己的手一點一點向下移動著,動作之輕,就好像在撫摸一件易碎品一樣仔細。
要是時間能夠定格在這一刻,一定是相機光圈下最美的風景。
柳花音一邊想著一邊偷笑,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的賀蘭淵墨已經睜開了眼睛。
“音兒的手好冷。”
“媽呀!”
一向沉穩的柳花音,被某人突如其來的一聲給嚇了一跳,竟然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驚呼。
她慌亂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臉卻是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你,你怎麼醒了?”
“為夫睡不著。”
賀蘭淵墨側過了身,一雙明亮深邃的眼睛認真的看著麵前的柳花音。
“睡不著你就起來好了,反正還有那麼多事情要忙。”
不太會說情話的柳花音,忍不住給出了最樸實的回答。
隻見某人的臉色突然陰沉了一下,緊接著一雙黑手就用最快的速度伸向了柳花音的臉頰。
“嘶——”
當自己的臉蛋被反複蹂躪的時候,柳花音才終於體會到了賀蘭淵墨小心眼的程度。
“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嘛!”
強烈的求生,欲迫使柳花音不得不低下了自己高昂的頭顱。
還是先保命吧,反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柳花音在心裏掏出了小本本,誇大其詞的給賀蘭淵墨記下了今天這一筆。
“音兒的手也太冷了,最近一直在吃些生冷的食物嗎?”
“那倒沒有,隻是最近事情太多,有好幾天沒有吃‘驅寒散’了。”
“既然如此——”
賀蘭淵墨故意拖長了語調,他的手輕輕拉住了柳花音的小手,溫暖的掌心好像是被點燃的、火紅的篝火。
柳花音沒有說話。
此時的她,真的很想貪戀這被人嗬護的感覺。
“為夫的手很熱,身體也是,要是覺得冷就過來靠一靠吧。”
賀蘭淵墨的話中帶著說不出的暗示意味,柳花音又不是是傻子,怎麼會聽不明白其中說的含義呢?
她向著賀蘭淵墨的方向緊張的挪動著,然而男人似乎是覺得這樣的方式實在是太慢了,索性直接一把將她給拉近了自己的懷裏。
“唔——”
柳花音毫無防備的撞在了男人的胸口上,她因為吃痛而皺眉的樣子,像隻毛茸茸的小動物一般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