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兒,你怎麼了?”
賀蘭淵墨看出了柳花音神情上的變化,於是體貼的問道。
“沒,沒什麼,對了納蘭大哥,這些死侍究竟是誰派出來的?現在可以查到嗎?”
其實這句話的潛台詞,是說這件事情和那個朝陽公主到底有沒有關係,納蘭無塵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聽不出來。
可是因為賀蘭淵墨的存在,這個話題的討論變成了一種尷尬的禁忌,他隻能選擇含混不清的說道:“還不清楚。”
柳花音不解的看了看納蘭無塵,可當她的目光在不經意間瞥到了賀蘭淵墨的時候,柳花音終於理解了納蘭無塵的難處。
賀蘭淵墨沒有說話。
準確來講,他從二人開始交談時就一直在沉默著。
那幾個倒在血泊中的屍體他已經看過了,都是因為咬碎了包裹著氰化鉀的藥丸才會致死。
或許納蘭無塵能夠察覺到這些人的死亡是因為中毒,可是他卻不明白這種自殺的方式,隻有宮裏麵培養出的人才會使用。
這就像一個約定俗成的規律,隻要是在深宮內院成長起來的孩子,都能一眼就察覺到。
這件事真的是朝陽做的嗎?
賀蘭淵墨的心情非常複雜。
他雖然理解朝陽從小就嬌生慣養,有一些囂張跋扈是必然的,但是他不能容忍這個人傷自己喜歡的女人,和過命的朋友。
“音兒,今日不要回府了,就在這裏和夏夫人聊聊天,為夫有事情需要處理。”
賀蘭淵墨的突然離場,讓柳花音有些措手不及,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
納蘭無塵則是點了點頭。
他明白賀蘭淵墨的意思,這家夥是要讓自己再一次承擔護花使者的任務,好好保護柳花音。
賀蘭淵墨匆匆的離開了納蘭府,這還是他頭一次如此迫切的想要回到皇宮。
而另一邊,看著賀蘭淵墨離開的柳花音心裏總覺得像是壓了一塊石頭一樣沉重。
她靜靜的站立在納蘭府門前,一雙帶著憂鬱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沒有目的地的遠方。
“音兒現在好像一塊望夫石啊。”
“納蘭大哥,你又拿我打趣。”
柳花音嘴上說著輕鬆的話,眼神裏的情緒卻是絲毫沒有減弱。
“不然我應該怎麼做,勸你不要再想他了嗎?”
納蘭無塵一反常態的說出了一句心裏話。
他一向不喜歡以最真實的自己示人,可是在麵對柳花音的時候,卻又忍不住想要把心扉敞開。
柳花音緩緩的轉過頭,眼神中的不安像是化不開的濃霧。
“納蘭大哥,你說淵墨他會不會是去找銀龍了?”
“不會。”
納蘭無塵幹脆的回答道:“如果音兒是在擔心賀蘭淵墨此行隻是去找銀龍決一死戰,那我勸音兒還是不要擔心了。”
“為何?”
“銀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假死的身份,他是不會這麼輕易就讓別人找到的,更何況他現在還夠不成什麼威脅,賀蘭淵墨沒必要給自己樹敵太多。”納蘭無塵冷靜的分析道。
“那他……”
納蘭無塵看了柳花音一眼,男人神色中的溫柔帶給柳花音說不出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