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淵墨黑色的身影閃電一般跳躍著,而那一襲白袍的男人卻並沒有因此感到驚慌。
他的雙掌醞釀出的強大氣流,將自己的身體輕輕地托了起來,就好像是一片羽毛一般,對賀蘭淵墨的進攻左躲右閃。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了,柳花音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收招結束了戰鬥。
“反應夠靈活,說明沒受傷。”賀蘭淵墨拍了拍納蘭無塵的肩膀。
“多謝南康王惦記。”納蘭無塵淡淡一笑,眉宇間滿是了然的神情。
柳花音這才反應過來,合著剛才兩個人是鬧著玩呢!
她忍不住在心裏感慨,這武功高強的人就是不一樣,還好自己隻是一個會醫術的菜鳥,要不然某人說不定會天天纏著自己比武!
“音兒,你的身體怎麼樣?舊傷還有再複發嗎?”
“承蒙納蘭大哥關心,已經沒事了。”
柳花音笑了笑,朝著男人翩翩道了個萬福。
“對了,納蘭大哥最近都沒到柳府走動,難道是出了什麼事嗎?”
“此處不便詳談,咱們到密室一聚吧。”
柳花音的問題讓納蘭無塵臉色變得很不好,他吩咐了小廝把守之後,帶著兩人走進了密室。
“到底是什麼事情這麼嚴重?”賀蘭淵墨問道。
“家父在朝中被人彈劾了。”
“什麼!”柳花音和賀蘭淵墨異口同聲的說道。
“知不知道這事是誰幹的?”賀蘭淵墨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狠厲。
“已經打發人去查了,初步推斷應該是大皇子手下的文官做的。”
納蘭無塵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這段時間他是真的被這件事情攪得頭昏腦漲。
納蘭無塵本來就不是一個對官場感興趣的人,可現在自己的父親有難,他不得不出動所有的勢力上下打點。
“真是一群混賬!”
賀蘭淵墨厲聲罵道:“朝中的政務無人打理,邊疆的防守無人敢去,這群飯桶唯一會做的就是到處彈劾!”
“淵墨兄不必動氣,官場上的事情誰能說得準,或許過兩天宮裏那位有什麼棘手的事情,就會再把家父提拔回來了。”
納蘭無塵倒是很看得開。
“其實更讓我焦慮的是另一件事。”
納蘭無塵說著從架子上拿出了一個錦盒,輕輕打開之後,裏麵呈現出了半張燒焦的紙。
“這是樓蘭文。”
賀蘭淵墨的雙眸中帶上了殺氣,他小心翼翼的將紙片從錦盒中取了出來,細細地閱讀上麵的文字。
“寫的什麼?”
柳花音不懂蘭文,隻好發問。
“中原疆土廣闊、錦緞成批、米麵富足、人心渙散,朝中上下無人擅長兵法謀略,隻需取南康王首級,中原之守方可全麵擊破……”
賀蘭淵墨越往後讀,眉頭皺的越緊。
“這是一封家書。”
納蘭無塵說道:“是我從天香閣搜回來的,大概是宇文曄沒來得及燒掉的一封信,如果沒猜錯,是寄給樓蘭皇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