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炎冥氣得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齒的說道:“柳花音你竟然敢對樓蘭太子不敬!”
“對不起,現在這裏沒有太子與平民之分,有的隻是醫生和病患!”
柳花音收回了手,眯起眼睛看著宇文曄說道:“宇文太子我來問你,何故要無病呻吟,故意用內力擾亂自己的脈象?”
宇文曄真的沒想到,柳花音這樣的一介女流,竟然能夠如此輕易的識破自己的計謀!
“柳大夫果然是膽識過人,宇文隻是和你開一個玩笑,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柳大夫看穿了。”
“既然是玩笑,那花音也就不計較了,家中還有事先行告退。”
“慢!”
柳花音剛想動身,宇文曄就用最快的速度扣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的力道恰到好處,既沒有弄疼柳花音,還讓她的身體離自己更近了幾寸。
“敢問柳大夫可知道心病怎麼醫?”
宇文曄的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柳花音,漂亮的桃花眼中殺氣騰升,還有著些許說不清的情緒醞釀其中。
柳花音不敢怠慢,趕緊將袖口中的銀針夾在指尖,嘴上卻依然是氣定神閑的談笑風生:“心病?不知宇文太子所謂的心病是一種怎樣的症狀?”
“輾轉反側意難平。”
“意難平?”
難不成是在想如何奪得腳下的這片疆土嗎?
柳花音不敢大意,於是溫和一笑道:“既是意難平,幹脆放棄此誌可好?”
“不可!”
宇文曄的眼神變得陰鷙起來,一雙手的力道也在不知不覺中加重了。
“宇文向來都不是半途而廢之人,既是看中之物,任他千方百計也要得到!”
“若是此物已有宿主呢?”
“那就殺他一個片甲不留。”
宇文曄的話,每一句都好像是警告。
他在警告這片土地上的每一個人,一場血雨腥風的殺戮即將到來。
“受教了。”
柳花音沉吟半晌之後,還是笑著說道:“不過我也有幾句話想送給這位得了心病之人。”
“但講無妨,宇文定會幫柳大夫轉告。”
宇文曄收回了手,饒有興致的看著麵前的女人,他想知道這片土地生養出來的女人,究竟對朝野之事有何看法。
“萬事萬物,皆有其主,誰也不能跨越底線去侵探他人的囊中之物。若是有人壞了其中的規矩,定然也會有其他人效仿他、超越他,所以到頭來誰也不能可能成為最後的贏家。與其爭奪這一世的富貴榮華,倒不如安安心心的把自己的日子過好。”
柳花音頓了頓,看著宇文曄的眼睛說道:“宇文太子,您說是這個道理吧?”
“哈哈哈——”宇文曄搖著手中的折扇,爽朗的笑了起來。
“柳大夫真知灼見,受教了,受教了。”
“花音告退。”
柳花音說罷就向外走去,而坐在宇文曄身邊的賀蘭炎冥則是懊惱地說道:“宇文兄既然是看中了,為何不把那女子留下呢?”
“沒有必要!”宇文曄的神色恢複了淡漠:“這人我要,但不是用強迫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