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淵墨對上那清澈的目子,心裏緩了口氣:“你們的好意我領了,至於您說的事,我會慎重考慮,至於花音住在哪裏,你明日便知。”
“好,好,好,真是我的好兒子,翅膀硬了,我是管不了。我走,我走。”趙氏氣的踉蹌的往前走,被冷嬤嬤扶著出了門。
柳花音本以為是未來婆婆刁難媳婦的場景,怎麼一下子換了劇本。
見人走遠,才回到賀蘭淵墨身邊,拉著對方的手:“怎麼啦,感覺你比我還生氣。”
賀蘭淵墨緩了口氣,把柳花音抱入懷中:“我不會讓她帶走你的。”
柳花音脊背一緊,雙手抱住那結實的腰:“可以和我說說嗎?”
她感覺賀蘭淵墨和她母親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她所不是聖女,可眼前這個男人是自己喜歡的人,柳花音做不到無動於衷。
“你想聽。”
“你想說嗎?”
賀蘭淵墨抱著柳花音坐下,端詳著她的手,若有所思的說道:“我母親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從小便膽子小,整日不肯出門,到了義親的年紀,外祖父做主,讓其嫁給的一個侍郎,兩年後生下一個女子,名雪兒。雪兒長得眉清目秀,很是可愛,有一次回家省親,正好我和母親也在,那時候我才八歲,雪兒六歲,家中就我們兩個孩子,自然便玩到了一起。”
“慢慢的,我喜歡上去外祖父家,因為那裏有個可愛的妹妹。”
柳花音佯裝生氣的說道:“哼,原來你從小就這麼色。”
賀蘭淵墨含笑,繼續說道:“後來我幾次回外祖父家,都不見雪兒,便問外祖父為什麼雪兒不回來了,外祖父隻是歎氣。直到我無意中聽到母親和冷嬤嬤的對方,才知道是母親勒令姨母不許帶雪兒回娘家,說雪兒和姨母一樣是個狐狸精,雪兒得到姨母的真傳,故意來接近我。對我不懷好意。”
柳花音倒吸一口冷氣,不是吧,趙氏有妄想症?對一個小孩子也如此狠毒,太過分了。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雪兒為了能見到我,偷偷的跑了出來結果被人劫走,等找到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賀蘭淵墨身子像是被抽空一樣,傷疤在一次被解開,疼痛依舊。
柳花音有些後悔不該問,她緊緊的抱著對方安慰道:“對不起。”
“無礙,這件事我埋藏在心底很久,今日說出來反到舒服了很多。”賀蘭淵墨親吻著柳花音的額頭,繼續說道:“我姨母因為受不了打擊一病不起,半年後也去世了。從此以後我和母親的關係變的冷淡,我之所以早早入伍當兵,就是為了逃離這個家,不想日日對著她。”
柳花音能體會對方的痛苦,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而死,這種內疚的感覺讓人痛不欲生,更何況雪兒還是賀蘭淵墨在意的人。
“都過去了,雪兒在天之靈會很欣慰,你還記得她。”
賀蘭淵墨慢慢抬起頭,緊緊的抱住柳花音:“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