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城內有兵部尚書李廣的人,城外有南康王府的人,整個皇城被保護的水泄不通。
送走賀蘭淵墨,柳花音翻來覆去睡不著,於是起來,來到書房,開始在地上‘擺攤’。
把藥箱裏放的手術刀和銀針都拿出來,開始擦拭。擦著擦著想到賀蘭淵墨的話。
開始琢磨,若真遇到樓蘭國太子或是三皇子那兩個二貨怎麼辦?
“看來我要研製一些毒藥或是麻醉劑防身。”
說幹就幹,柳花音抱著草藥直接來到隔壁的房間開始研製毒藥。
話說納蘭無塵對柳花音真的不錯,知道她喜歡擺弄各種草藥,每日都會派人送一些名貴的草藥過來。
一部分給納蘭雪熬藥,一部分供柳花音自己用。
所以現在到讓柳花音省事,所需要的藥材一應俱全。
她在屋內忙渾然不知窗外之人已經站了很久。
納蘭無塵透過窗棱看到屋內之人專注的盯著草藥。眼眸中充滿的愛憐。
這是這份悸動來的晚一些,被自己的好友捷足先登。
想到兩人初見,她一身狼狽,卻牙尖嘴利,頭腦清晰,眼眸清亮,他當時便覺得她有些不同,卻沒有多思。
若是當初……納蘭無塵凝眉,若是換做別人,他還有勝算,可對方是賀蘭淵墨,不但是自己的好友,更是生死兄弟。
朋友妻不可欺,這是最朋友的底線。
怪隻怪自己,沒有賀蘭淵墨眼光獨到,一眼便看出柳花音的可貴之處。
納蘭無塵想到自己日後要走的路苦笑轉身,慢慢回到自己的院子。
“主子。”黑暗中一人跪地稟報。
“如何?”納蘭無塵恢複以往的清冷。
“屬下無能,打探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散布消息之人,請主子懲罰。”
“算了,對方既然放出消息,自然想坐收漁利之力,早晚會出來,你派人盯著各國的使臣,看看從他們身上能找出什麼線索。”
“是。”黑衣人一個躍起,宛若閃電般消失在原地。
納蘭無塵站在一顆杏花樹下,淡粉色的花瓣輕輕柔柔的落入白皙的掌中,宛若新生的嬰兒。微風吹拂花瓣隨風起舞。
月白色的長衫上不知何時落下花瓣,為其正色不少,可納蘭無塵全然不在意,若有所思的說道:“我是不是裝的太久了,忘了自己的身份。”
納蘭無塵猛地合上手掌,手中的花瓣幹枯如紙。
長袖輕狂,帶著狂妄的巨浪,蕩起陣陣花海,掌舵之人麵色清冷,眸光如黑夜的鷹隼。
稍縱即逝間化為烏有。
納蘭無塵恢複以往的清冷,踱步慢慢回到自己的房間。
柳花音一直忙到清晨,才研製好一味藥,找了個袋子放好。想著有時間找個人試試。
“就是不知道誰這麼倒黴?”柳花音拎著藥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喃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