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玉階下的人齊齊跪下。
賀蘭恒譏諷道:“半個月前,你們上書讓朕削弱南康王的兵權,朕允了。前幾日,又是你們上書,讓朕給大皇子機會,朕也允了。現在西北有難,一個個都成了縮頭烏龜,現在想起南康王,當時是誰,誰在朝堂上大言不慚的說,大周國的能兵強將數不勝數說,好啊,現在給朕說出來。”
啪的一聲,賀蘭恒狠狠的把奏折摔在玉階上。嚇的在場所有人大氣不敢出。
已大皇子馬首是瞻的三皇子額頭布滿了汗,頭緊貼地麵,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一側的四皇子,雖被皇上的話嚇到,卻還算清醒。心中緩了口氣,還好聽了俊青的話,沒有動手。
“父皇,兒臣願前往西北營救大哥。”
在場的所有人都齊齊一驚,四皇子前去豈不是自尋死路。
賀蘭恒神色微緩,淡淡的說道:“你去豈不是添亂,還是在京中接待四國使臣。”
在四國朝貢的檔口,大皇子被困西北,不管出於那種原因,都給大周國抹黑。
皇上之所以如此震怒也是因為如此。
大周國是五國之中是最強壯的國家,不管是經濟還是兵力都是五國之首。賀蘭恒明白,現在這幅局麵,是自己的弟弟和侄子打出來的,故而這麼多年對南康王府有應必求。
可他那些不爭氣的兒子,個個眼紅南康王府,拉攏群臣挑撥離間,若不是賀蘭恒明智,大周國早被這些不爭氣的兒子們折騰敗了。
單單一個西北便把幾人難住,看日後他們還有和顏麵再爭風吃醋。
“是,可大哥?”四皇子麵露難色:“是兒臣無能不能為父皇分憂。”
“臣無能,請皇上息怒。”書房內原本情緒激昂的幾位大臣,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坐在金絲楠木太師椅上的賀蘭恒不去理會跪在下手的人。
德喜端著茶進來,見屋內氣氛低沉,快步來到皇上身邊:“皇上,請用茶。老南康王在門外候著。”
“請進來。”
“是”。
賀蘭恒抿了口茶,仍舊沒有叫幾人起來的意思。
賀蘭宗越進來,便見到地上跪著一群人,眉頭一皺,快步上前行禮:“臣參見皇上。”
“皇弟你來了,賜座。”
德喜快步搬了把椅子:“王爺您請坐。”
不管是在前朝還是書房,能坐著和皇上聊天的隻有眼前這位。
賀蘭宗越坐定才問道:“皇上,招臣進宮可是出了什麼事。”
半夜被人招進宮,自然是緊急的事。
皇上對德喜使了個眼色,德喜上前拿過奏折,轉身遞給賀蘭宗越。
他打開一看,一驚,大皇子被困西北押運糧草的路都被人堵死。賀蘭宗越算了算,從西北到京城快馬加鞭也要五日,那大皇子豈不是被困十五日。
“皇上此事刻不容緩,應立即招人押運糧草支援大皇子。”
賀蘭恒點了點頭沒了剛才的冷淡:“是,皇弟心中可有合適的人選?”
若是賀蘭淵墨沒有受傷自然是他,可現在誰也不知道這個差事該誰去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