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明若暗昏黃的燭光下,一人站在陰影處,修長白皙的手,輕輕抬了抬,淡淡的幽香,帶著一絲眩暈,占據整個房間。
“你怎麼來了?”賀蘭淵墨收斂剛才的戾氣,慢慢坐下,端起茶杯淡淡的說道:“這麼清閑。”
“哪有你清閑,青山綠水,美人在懷,對月當空,談談情,說說愛,好不自在,卻害的我在京城為你奔波勞苦,真沒良心。”納蘭無塵從暗中走了出來,一身白衣,仍是溫文爾雅。
他看了一眼身側的人,見其若無起身的喝茶,苦笑道:“論起厚臉皮,你說第一,無人敢說第二,你都好了,居然還瞞著人家,你到底居心何在,不會真的要娶人家吧。”
他晚上閑來無事,便想起賀蘭淵墨這小子還在某處清閑,便想過來抱怨幾句,沒想到剛到柳家,便看到柳花音從賀蘭淵墨的房間出來,嘴裏念念有詞,似乎在說同房什麼,雖聽不真切,看表情,八九不離十。
納蘭無塵就了怪,他們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戰神賀蘭淵墨,怎麼就看上了一名村婦。
若是長得小家碧玉,溫柔可人,也就算了,偏偏是一個臭名昭彰,長相醜陋的女流氓。
他在了解對方,也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那又怎樣,反正我都是她的人,我娶不了她,她娶我也可以。”賀蘭淵墨抿了口茶,麵不改色。
“你……”納蘭無塵無奈的笑了笑:“你到想的簡單,別玩了宮裏是不會同意的。”
皇上不知道多少次明裏暗裏暗示過,想要把公主嫁給賀蘭淵墨,都被對方糊弄過去。
可眼見公主就要過了適婚的年紀,這次賀蘭淵墨又是替皇上辦差遇刺,於情於理都應該賞賜,最好的賞賜不就是賜婚嘛。
想來宮裏的那位早就想好了,就等著賀蘭淵墨回京。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就算皇上知道柳花音的存在,頂多賜個側妃,這也是至高無上的榮耀。
“同不同意,不是他說了算,你應該明白,若是我不願意,誰也不能強求我。”
“好了,知道你專一,也不知道這柳家丫頭到底上輩子積了多大的福,能讓你看上。”納蘭無塵道。
在賀蘭淵墨麵前,他是冷不起來,因為若他不主動,那兩人隻能幹坐著。
“對了,我過來的時候發現宮門口多了很多人,不知道是誰的人馬?”
賀蘭淵墨冷笑一聲,那黝黑的眼眸泛著青光:“想要攔住,他們還不配。”
這些日子的觀察,可以肯定,皇上並沒有參與其中,那便隻有大皇子和四皇子。
按道理來說,大皇子的可能性比較大。
必定這次是調查大皇子暗中招兵買馬的事,他著急,理所應當。
不過也有可能是四皇子的人故意陷害。
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此事和大皇子有關。
賀蘭淵墨之所以不現在回去,就是想對方露出破綻。現在比的就是耐力,他手裏有對方要的東西,他不急,不代表對方不急。
“把魚餌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