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一驚,言俊青端起茶杯悠閑的喝茶。

“倒是我糊塗了,被大皇兄一挑撥,差點中計。”四皇子有些懊悔,他現在才反應過來。

若南康王賀蘭淵墨不在,還有誰能和大皇兄抗衡。

自己,還是六皇子,還是五皇子,誰都不能。

論尊卑,大皇子是皇後的嫡子,理應坐上太子之位。

論先後,大皇子是老大,在外人眼裏不管是閱曆還是功績都比他們豐富,是太子的不二人選。

大皇子挑撥幾位皇子和南康王的關係,一是斷了皇子們和南康王聯盟的念想,二是以防萬一,孤立南康王,他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一箭雙雕。

想來大皇子何嚐不曾想過,若是南康王想真造反,何必等在現在。

四皇子苦笑,自己倒是傻了,還質問人家。

“還好有俊青在。”四皇子麵帶微笑,欣慰的說道。

言俊青抬眸,書卷氣十足:“四皇子,這是我該做的。”

“那下一步該怎麼做,裝作不知。”

“不,咱們要大張旗鼓的找南康王,不但要找,還要比大皇子先一步找到。”

四皇子點了點頭。

對於京城的動向,某男一點都不關心,因為他現在正在被訓斥。

“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來還,你說,前幾日才打碎一個碗,害得我又去買了一套,今日你又把茶杯打碎,大哥,你現在是借住在我家,不是來當大爺啊,你搞搞清楚好不好。”

柳花音手裏拿著摔碎的瓦片,心疼的恨不得上前拍死他。

這已經是第N次了,上次下地幹活,把鋤頭丟了,前幾日出門采藥,把筐弄爛了。

真不明白,這家夥是以前沒幹過,還是真的笨手笨腳。

賀蘭淵墨麵不改色的質問道:“你不是說讓我入贅你家嘛,那我便是自己人,我不是接住在你家,這是我家。”

“我去,你還真想鵲巢鳩占啊,還沒進門呢,就想霸占我的房子。”柳花音臉上的肥肉一甩,瞪向對方:“你給我記清楚,不管是日後,還是現在,我的就是我的,你的還是我的,聽明白了嗎?”

賀蘭淵墨嘴角不著痕跡的笑了笑,然後笑嗬嗬的問道:“那也就說,我可以在這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了。”

柳花音那微眯的雙眸,猛的睜開,很不客氣的拽住賀蘭淵墨的耳朵,惡狠狠的說道:“聽你的意思,你還想走是吧。”

“啊,疼,疼,花音快放手。”賀蘭淵墨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日自己會被一個女人拽著耳朵威脅。

簡直是平生第一次。

低垂的雙眸,不著痕跡的瞪了一眼院外的樹。

樹上的風影忙捂住眼睛,唯恐慢了會被自家主子挖了雙眼,他暗自喃呢,這不是真的,這是夢,這是夢。

正在兩人拉扯之時,隻見一名男子急衝衝的跑了進來,一見柳花音便上手拉住對方,轉頭就往外跑。

柳花音猝不及防,身子一個趔趄向前傾,眼看就要貼到地麵,她眼睛一閉,暗道,完了,這下要毀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