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花音看著宇文曄覺得他哪裏還有人形,這個賀蘭炎冥折磨人的技術還真是一流,宇文曄的身上也幾乎已經是被打的皮開肉綻了。

光是那些傷口,柳花音就已經看的心驚膽戰的。看著旁邊的小兵還愣在那一動不動,柳花音趕緊催促道:“你在幹嘛呢,還不趕緊把人給抬到床上去,我好幫他醫治。”

士兵聽完也反應過來,趕緊把宇文曄抬到了床上。柳花音看著他一身的傷都不知道該從何下手,甚至她對宇文曄的感情也是複雜的。

宇文曄怎麼說也是樓蘭的人,殺害了大周那麼多的同胞。賀蘭淵墨之前變成那樣有一大部分也是因為宇文曄,如果把宇文曄醫治好了,他東山再起之後後果是什麼柳花音不敢想象。

可是她也明白不能把宇文曄一個人放在這裏不管不顧,畢竟他怎麼說也是樓蘭的人,萬一在大周出事了也會被落下話柄。

如果宇文曄可以就這樣大病一場那該多好,這樣的話和大周也沒有什麼關係,他也能去為自己犯下的那些罪行贖罪了。想象永遠都是想象,宇文曄雖然說有些奄奄一息,但隻要使用的方法得當還是能救得回來。

醫者仁心,不管怎麼說宇文曄都是一條鮮活的生命,自己不能就這樣放任不管。柳花音也暫時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嚐試著忘記宇文曄曾今做過的那些事情,開始準備給宇文曄清洗傷口。

可能是因為賀蘭炎冥本來就是為了折磨宇文曄,所以他的那些傷口都特別的深,看起來特別的觸目驚心。柳花音一直覺得自己大大小小的傷口看了不少,可她從未見過這麼殘忍的,宇文曄能活到現在也算是他的本事。

就在柳花音專心給宇文曄清理傷口的時候,剛剛離開的賀蘭炎冥又重新折了回來。仿佛看不到柳花音一般翹著二郎腿坐在了椅子上,柳花音本來就不想救宇文曄,看見賀蘭炎冥折回來心裏更加煩躁了。

柳花音清理完傷口開始準備了縫合的工具,賀蘭炎冥剛開始的時候還算是老實,但柳花音開始縫合傷口的時候他又開始聒噪起來。

“哎呀,柳花音,你這縫合傷口的動作未免也太大了吧。雖然說宇文曄不是我們大周的人,但是你下手未免也太重了。哪裏像那天你對賀蘭淵墨呀,那叫一個溫柔啊。”

柳花音聽見賀蘭炎冥說話心裏中充滿了不快,她不明白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這麼煩人。不過她知道現在不是搭理賀蘭炎冥的時候,雖然並不想救宇文曄,但是既然已經開始縫合傷口了,她就不允許自己出錯。

抱著對宇文曄的討厭,柳花音並沒有給宇文曄下迷藥,所以縫合傷口的時候宇文曄也是醒著的。柳花音剛開始出現的時候宇文曄以為自己終於得救了,可是他現在他疼的嘴都直咧咧。

可看柳花音的樣子並不好惹,宇文曄也一直沒有喊痛。他明白現在自己活下去的唯一希望都隻能靠柳花音了,萬一把這個姑娘給惹急了,自己說不定真的會被賀蘭炎冥給折磨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