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興致大好的賀蘭炎冥吩咐舉行慶功宴,軍中人人都可縱情享樂,他還特地邀請了賀蘭淵墨和柳花音,讓他倆一定要來,他還要好好感謝一下賀蘭淵墨呢。
這哪裏是慶功宴,這分明就是鴻門宴,說什麼感謝,分明就是想要折辱賀蘭淵墨。
送走前來送消息的小兵後,柳花音拉了拉賀蘭淵墨的衣袖,軟了聲音道:“淵墨,咱們就不要去了,反正賀蘭炎冥也是打著賞賜的名號舉行的慶功宴,咱倆也沒得賞賜,去參加這個破慶功宴幹什麼。”
賀蘭淵墨一臉滿足的看著柳花音護短的模樣,耐心等柳花音把話都說完了,才對她解釋道:“我們必須要去,不去豈不成了縮頭烏龜,到時候賀蘭炎冥指不定在宴會上怎麼折辱我呢,隻有去了才能見機行事,讓賀蘭炎冥的如意算盤落空。”
柳花音努了努嘴,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賀蘭淵墨溫柔的牽住了手,“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沒事的,到時候你就坐在我身旁,咱們兩個人對付賀蘭炎冥一個人還有不勝的道理,到時候讓他後悔邀請你和我去。”
柳花音仔細一想,淵墨說的確實有道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那就去會會賀蘭炎冥,看看他究竟是想幹什麼。
於是柳花音點了點頭,“對,到時候都不用你幫忙,我自己就能讓賀蘭炎冥後悔舉辦了這個慶功宴。”
賀蘭淵墨寵溺的摸了摸柳花音額頭上的軟發,“好,都聽你的。”
慶功宴那日,賀蘭炎冥特地將賀蘭淵墨和柳花音安排在顯眼之處,為的就是讓他當中下不來台。
大小將士們都很開心,軍中勞苦,作戰更是九死一生,難得能有這樣的機會不醉不休,他們也不過是沾了賀蘭淵墨的光,若不是賀蘭淵墨指揮得當,他們怎麼可能痛痛快快的打那麼一場仗。
隻是可惜賀蘭淵墨卻什麼功勞都沒有領到,思及此,不由得對賀蘭淵墨生出些許同情。
軍旅之人都是性情中人,他們同情賀蘭淵墨卻不會明著說,都是端了碗酒到賀蘭淵墨麵前,滿懷誠意的敬了一杯。
一時間,賀蘭淵墨的麵前滿是前來敬酒的人,而賀蘭炎冥這個將軍的席位前卻是空空如也,這讓賀蘭炎冥怎麼能不生氣,他氣得險些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他站起身來,隨意的向著賀蘭淵墨舉了舉杯子,“本將軍還要多謝賀蘭淵墨大人,要不是你,本將軍也不會立下這麼大功勞,更不會得這麼多賞賜。”
他幾句話說完,眾將士齊齊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紛紛禁了聲,這些大人物之間的爭鬥他們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在場中依舊臉色不變的隻有賀蘭淵墨和柳花音兩人了,他倆像是沒有聽見一樣,你給我倒一杯酒,我給你夾一筷子菜,看著好不自得。
賀蘭炎冥自然不會讓他倆自得下去,他又倒了一杯酒,起身走到賀蘭淵墨的身前,“隻是這次就是委屈了賀蘭淵墨大人了點,大人有才能有智慧,卻偏偏惹了皇上生厭,竟然把功勞都給了我,我實在是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