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曄暗道不好,此時此刻才後知後覺自己是中了對方的圈套。
怪隻能怪賀蘭淵墨的戲演得太過逼真,他試探了再試探竟然也沒發現端倪,若是早知道賀蘭淵墨還活著,他說什麼也不會這般貿然行事。
喊打喊殺聲充斥在耳邊,宇文曄心裏慌亂無比,他清楚明白,如今想要拿下大周城池已是無望,當務之急是趕緊撤退方能保全自己。
“護我後退。”宇文曄高喊一聲,對親信命令道。
他的親信聽聲向他聚攏過來,很快就圍成了一個圈子,可對方攻勢太猛,宇文曄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圈子不一會兒就有了缺口。
宇文曄精疲力竭再加上膽戰心驚,一個沒注意,胳膊上就被人劃了一刀,鮮血汨汨的往外直冒,宇文曄慘叫一聲,手中的武器再也拿不住了。
他大驚失色,“退,往後退。”
副將前去開路,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就滿臉倉皇的跑了回來,語無倫次道:“將將,將軍,不好了,後麵也全都是他們的人,我們被包圍了。”
“你說什麼?”宇文曄不敢相信,他推開副將,往前走了幾步去查看情況,這一看,整個人便如墜深淵。
不遠處火把明亮,照著大周的軍服格外顯眼,他們黑壓壓的一群人正在向他逼近,兩方人數懸殊,他自己的人或死或傷,已經所剩無幾了。
宇文曄赤紅著眼睛看向不遠處的賀蘭淵墨,他現在這副慘樣皆是拜賀蘭淵墨所賜,今日他若是能全身而退,來日必定將賀蘭淵墨千刀萬剮。
賀蘭淵墨感受到了宇文曄的眼神,遙遙對著他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雙手卻是毫不留情的揮了下去,“繼續攻擊,生擒宇文曄。”
宇文曄哪能束手就擒,被賀蘭淵墨抓住勢必要在他手下受辱,這跟殺了他沒什麼區別,宇文曄一邊費力自保,一邊在僅存的親信保護下一步步的後退,試圖找到賀蘭淵墨兵力薄弱處突圍出去。
可是賀蘭淵墨的人實在太多,是他的數十倍,一波退下去了,另一波緊接著就上來了,宇文曄隻覺得自己的雙手發軟,雙腿打顫,一個沒注意,身上就挨了幾刀,再也堅持不住的跪倒在地上,身上的傷口撕心裂肺的疼著。
賀蘭淵墨冷眼看著,痛打落水狗這件事慢慢來也別有一番趣味,宇文曄前幾天不是如貓逗老鼠般逗他們逗得開心嗎,今天也讓他嚐一嚐這種滋味好了。
於是他沒下令強攻,一麵從四麵八方包圍讓他們插翅也難逃,一麵卻又不緊不慢的攻擊,讓宇文曄不得不拿出全部心思應付。
宇文曄呼呼的直喘著粗氣,早知道他就應該聽軍師的,不要太過於衝動,如今落到這般田地,卻是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
想到軍師,宇文曄心裏一涼,他四下看了看,果然沒在人群中看到軍師的身影。
宇文曄氣極,一把抓住身邊一個士兵的衣領,質問道:“軍師呢?軍師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