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炎冥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懷疑過了,他說他沒做就是沒做,柳花音卻偏偏不信。

這個女人是賀蘭淵墨的人,心中自然向著賀蘭淵墨,賀蘭炎冥惱羞成怒,手一揮,喚了侍衛過來。

柳花音心道不好,滿臉戒備的看向賀蘭炎冥,“你要做什麼?”

賀蘭炎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朝前走了兩步,背對著柳花音,“來人,把她抓起來。”

侍衛一擁而上,團團圍著柳花音,伸手就要向柳花音抓來。

柳花音臉上絲毫不見懼色,一把扶開抓向她的手,不緊不慢道:“你抓我又有什麼用,賀蘭淵墨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了,你就是抓了我也不可能會威脅到他,不如...”柳花音輕輕舒了口氣才繼續道:“不如咱們來談個條件。”

賀蘭炎冥皺了皺眉頭,沒說話。

圍過來的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時紛紛停在原地。

良久,賀蘭炎冥才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命令那些侍衛退下去。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柳花音,“談個條件?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他語氣囂張,帶著目中無人的狂妄以及對柳花音的鄙視。

柳花音卻不以為意,她脊背挺直的站在原地,一身風姿瀟灑飄逸,如柏柏翠竹,丁點沒有女兒家的嬌弱之態,唯有輕輕一笑時,才能窺得一絲優雅嫵媚,“哦?聽你語氣,你似乎是覺得自己無所不能,那我問你,如果沒有賀蘭淵墨,你打算如何對付宇文曄?”

“我自然是...”

賀蘭炎冥想也不想的,張口就要回答,腦海裏卻突然閃過宇文曄的神勇,都到嘴邊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說不出口,柳花音就隻好代勞幫他說了,“你自然是親自帶兵上戰場了?”

賀蘭炎冥臉色難看,但他自認在柳花音麵前丟了臉就是在賀蘭淵墨麵前丟了臉,他決不能容忍這樣的情況發生,於是他嘴硬道:“沒錯,我才是軍中的頂柱,就算沒有了賀蘭淵墨,我自然能帶領全軍對抗宇文曄,打得勝仗。”

柳花音滿臉嘲諷,“你確定?”

賀蘭炎冥沒有說話,確不確定彼此都心知肚明。

柳花音乘勝追擊,厲聲道:“你就承認吧,你壓根就不是宇文曄的對手,更沒有領兵打仗的才能,軍中的這兩場勝仗均是賀蘭淵墨帶兵得來的,你不過是搶了他的功勞罷了,居然還有臉在我這裏說大話。”

柳花音這話說的赤裸裸,一下子就戳在了賀蘭炎冥的心窩上,一分情麵都沒給他留,說的賀蘭炎冥麵紅耳赤,隻能指著柳花音一個勁的“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柳花音卻不管他,依舊在他的傷口上撒著鹽,“既然你這麼的沒有自知之明,那我就好心的幫你分析分析,如果賀蘭淵墨...”柳花音實在是說不出“死”這個字,一想到賀蘭淵墨有一天離開自己,她的心就痛的像是刀割一樣。

於是她換了一種說法,“如果你沒有了賀蘭淵墨幫你衝在前頭,第一步你就是在宇文曄的手下吃敗仗,被宇文曄追著打,然後便是在軍中失了軍心,沒有人會再認同你,更沒有人會再擁戴你,你知道失了軍心的後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