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是,你應該不是阿林哥哥養的小豬吧?阿林哥哥以前就是個很懶的人,怎麼可能會養動物呢?嗬嗬!不過……”東野戀紅子突然收起玩笑式的笑容,露出一臉認真且幸福的微笑,接著道:“不過呢,阿林哥哥卻是個非常溫柔的人呢!所以,我最最喜歡的人就是阿林哥哥了!……”

說到這裏,戀紅子的眼睛控製不住地流出淚水來;帶著苦澀和憂傷的笑臉,無奈地道:“真是的!我為什麼會和你說這些話呢?你又聽不懂,真是對不起!……我真是笨蛋!”

“是啊!你的確是笨蛋,居然跟那麼笨的豬說這些!”帶著不屑的口吻的聲音傳入戀紅子的耳朵裏。

於是,戀紅子便帶著淚眼將視線轉移至聲源處——

離他們不遠處的走廊上,南宮林單手支腰地站在那裏,他揚高下巴、眯著眼看著戀紅子,露出一副厭惡的表情,“……你來這裏做什麼?”

“……我是來工作的!”擦了擦眼角上的淚水,戀紅子才站起身來,故用冷冷的口吻回答到。

“……是做老師的工作?!”南宮林看了一身工作服姿態的戀紅子,猜測道。

“嗯。”

“……那真四對不起我,老師,剛才我對您說話的口吻太臭了,在這裏我向您賠不是,對不起!希望您原諒我的失禮!”南宮林沉默了一會兒後竟一反常態地對“長輩”級的人物這麼客氣、禮貌,還附帶了一個90度的鞠躬。

“嗯,以後注意點就行了!”東野戀紅子極力地表現出生疏的態度,盡可能地露出一副淡漠的表情來,好讓自己在南宮林麵前不要露出那種難看的表情,若不然,這會令南宮林更厭惡自己。

“是,我會注意的!”南宮林同樣表情淡漠地說。但誰又能看得出,南宮林那淡漠的表情竟也是偽裝出來的!

“現在不是上課的時間麼?為什麼你會在這裏遊蕩?”東野戀紅子適時地又掰開話題,目的是想趕快結束兩人之間那微妙的尷尬氣氛。

“抱歉,我‘以為’還沒上課,順便來找它的!”指著在戀紅子腳邊蹭著豬腦袋的白冉,南宮林毫不心虛地說了一個“恰倒好處”的理由來解釋東野戀紅子提問的那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是嗎?那麼希望你下次記住了,早上上課時間是7點50分,順帶跟你提一下下午的上課時間是3點!”東野戀紅子故弄出老師的架子,對南宮林說。

“謝謝老師的提醒,以後我會注意的!如果老師沒有什麼事了,那麼我就回教室去上課了。老師再見!”南宮林似乎一刻也不想待地向東野戀紅子禮貌的鞠躬、道別,然後不容白冉反抗一句,就抓起連接著套在白冉脖子上的項圈的繩索,開始新一輪的“蠢豬拖地運動”。

看著南宮林漸行漸遠的背影,東野戀紅子終於把持不住地流下壓抑許久的眼淚。

她雙手遮住臉,身體無力地跌坐在地上,無聲地哭著,嘴裏還含糊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阿林哥哥!”“是‘不記得更好’嗎?可是……要是忘不記呢?‘忘不記’會很糟嗎?……至少我現在知道,‘忘不記’是一件很糟的事呢!”南宮林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這時,隻見南宮林的眼角滲出淚水後,他用自己的左手掌心壓在左側額上,咒罵道:“該死的!我為什麼流眼淚?!可惡!”……東野戀紅子是南宮林自小被父母指腹為婚的未婚妻,雖然是雙方父母在未經他倆當事人的同意下擅自決定的“娃娃親”,但是身為當事人的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幾年後都相互喜歡上了對方,所以當事人的他們並沒有反對這樁“娃娃親”;可是誰也沒想到,這樁“娃娃親”竟是造成南宮家滅族的關鍵。東野戀紅子的母親裏氏是一隻修行了上千年的狐狸,早在一千年前就和南宮林的祖先結下了仇怨;為了複仇,戀紅子的母親裏氏忍辱偷生地修行了前年;修行期間,她為了不浪費自己的靈力而到處向妖魔鬼怪或者人類搖唇鼓舌地說南宮家族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