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炎初挺拔的身形,立於大廳之內,猶如鶴立雞群,隻一眼就能很輕易的看到他的存在。
他的身上,仿佛有無數個聚光源。
能將這滿室的芳華都收攏至他一人身上。
而陸展此人,則仿佛更適用於黑暗。
整個人身上都呈現出一種極度的壓抑感。
仿佛身體裏有著一股怨氣隨時都會發泄出來。
“三少果真是氣度不凡。”陸展的眼裏,慢慢有了一絲欣賞。
對他來說,顧炎初這種人,能不得罪最好不要得罪,聽他的事跡聽多了,自然也了解一些。
但是這一次,陸夜卻公然對他示好。
這很明顯是想要拉攏顧炎初。
“隻不過呢,就是不知道H市那些警察究竟是怎麼個不長眼法,居然連三少也給請進去了。”陸展話鋒一轉,極其自然的提到了這次的牢獄之災。
顧炎初對此,顯得不太在意。
對他而言,這種地方,想進去想出來,其實都很容易,眨眼之間就能辦到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依我看哪,那些小警察們怕是也不知情,還不都是聽命於人。”陸展繼續說著,“隻不過咱們三少大度,不會去計較這些前塵舊事,你說是不是?”
顧炎初對此,仍然隻是輕淺一笑。
似乎是真的沒有將這些完全放在心上。
“三公子年紀輕輕的,有如此成就,顧某對於你的事跡倒也是略有耳聞。”顧炎初很隨意的開口。
“哦?”陸展一聽,眼裏頓時有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
他身邊跟著的精英,比起這總統府裏留下的,可要好太多。
陸展對外的身份有很多,知名慈善家,大企業家,同時是B市的市長。
這麼年輕坐到這們的位置,知情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其中的貓膩。
在背後替他鋪路之人,真可謂是煞費苦心。
“傳聞這三公子最喜好美人,且精力旺盛,有一次因為食某種藥過多,導致進了醫院。”顧炎初輕描淡寫,“年輕人,某些方麵也需要節製,否則過猶不及啊。”
當然,顧炎初說的很輕鬆。
但事實上,當時的陸展據說是吃多了那方麵的藥,導致某個部位充血,硬如鐵柱,遲遲也不見軟去,最後隻得跑到醫院去求助醫生,才使得他傳宗接代的玩意兒得已保全。
當時醫生說假如再晚來個把小時,他那位小兄弟怕就是從此廢了。
這件事情,本就是醜聞,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且肯定都不敢外傳。
可顧炎初就這麼輕輕鬆鬆的給說了出來,還一臉勸戒自己的模樣,這就讓陸展異常不爽了。
“我們年輕人,喜歡玩,喜歡鬧,喜歡大美人,這是很正常的,就怕到了顧三少這樣的年紀,對著如花似玉的嫂夫人也力不從心那就慘了,到時候少不得還得別人幫忙,那可就不太好了。”陸展仗著自己年輕顧炎初幾歲,開始明裏暗裏的說顧炎初年紀大了。
顧炎初笑了笑;“這種事情,我喜歡親力親為。倒是三公子你,年紀輕輕的就要借助藥物,再過幾年,世麵上能找得到的藥隻怕都無法讓你兄弟抬頭啊。”
說著,他還長長的歎了口氣。
蘇暮晚在一邊聽著,臉頰紅了紅。
心下對於這個陸展,當然是半分好感也沒有。
特別是說他一邊說,還一邊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著自己,那種眼神,讓她覺得異常不舒服。
顧炎初也注意到了,極其自然的將蘇暮晚給拉到自己懷裏。
“是不是這裏太悶了?我陪你出去走走。”
他柔聲問著,蘇暮晚見狀,點了點頭。
“我也覺得這裏麵太枯燥了。”陸展見狀,非但沒有要走的意思,相反還想著陪這夫妻二人一塊兒出去透透氣。
顧炎初沒有吭聲,既沒反對也沒有讚同,而是徑直扶著蘇暮晚往外走去,唇畔,勾出一抹淺淺的笑。
陸展眼裏掠過陰毒,不聲不響的跟在了身後,同時對他帶來的幾個保鏢使了個眼色。
這個顧炎初的女人,越是受到顧炎初的緊張,他就越要得到手。
夜風拂來,蘇暮晚隻覺得有些涼意四起,顧炎初脫下外套,包裹在她的身上,頓時將寒意給阻絕在外,他的大掌牢牢的擁住了她。
即使身後跟著一個陸展,蘇暮晚也覺得,這樣的光陰是極美的。
月色怡人,而身邊擁住自己的男人更怡人。
這樣想著,唇畔的笑都是溫情脈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