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灑入臥室之內,古色古香的檀木雕花大床之上,蘇暮晚緩緩睜開了眼。
入眼之處,顧炎初放大的俊顏,正方方正正的呈現在她的麵前。
見她醒了,他笑著上前,細吻著她的臉頰。
“去洗臉刷牙吧,準備吃早點了。”
他愛憐的看著她。
“嗯。”蘇暮晚想到昨天晚上的激烈,不由得臉紅了紅。
也隻有他,還能這麼生龍活虎的。
她是感覺昨天晚上幾乎快要讓他折騰得散架了。
“今天晚上咱們得去一趟總統府。”
顧炎初捏了捏她的下巴。
“去總統府做什麼?”蘇暮晚有些吃驚。
“咱們這位總統先生,一大清早就派人給郝府打電話,說是要表彰我。”顧炎初神色未動,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出來此刻他的心境。
“表彰你?”蘇暮晚擰著眉頭:“我看他沒安好心才是。”
陸夜對於顧炎初,語氣之中是帶著比較明顯的敵意的。
“不管他什麼居心,今天我肯定是要出現的。”顧炎初笑了笑,“他邀請了很多媒體記者,要替我沉冤得雪。”
蘇暮晚苦笑了一下,陸夜叫來大批媒體記者,應該是想要借著這件事情,替他樹立一個新的形像?讓所有媒體能看到他的實力,一改之前對他的評論?
借著顧炎初在媒體跟前的影響力,最大程度的擴大此事。
而促成這件事情的,說到源頭,陸夜還得感謝郝政,若不是郝政將他逼到這一步,估計他也不會產生這樣的念頭來。
“你的小腦袋又在想什麼?”顧炎初見她一會皺眉一會釋然的模樣,無聲的笑了,“這些事情,你就不要去計較我們是不是被人給算計了,總之這個結局是我想要的就行了。”
郝政其人,他的最終目的若就是為了讓他能出手拉陸夜一把。
他身上還欠著郝政的人情,用這件事情去抵了人情債,顧炎初倒是認為挺值。
“這個郝爺爺也真是調皮。”蘇暮晚抬了抬眼皮,現在人還在人家的地盤,她的用詞也就顯得有些謹慎。
看著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樣,顧炎初伸手摸了摸她柔順的長發,“郝老爺子呢,其實是個好人。”
他隻是太熱愛這個國家,為了大局著想,才會想著借勢逼了他一把。
所以,他並不怪郝政。
相反,對於他的敬佩,一點也不曾減少。
“哦?”蘇暮晚有些吃驚,怎麼她倆現在鑽進了郝政設的局裏,他卻仍然在幫郝政開脫?
“你以後會明白的。”顧炎初拉著她的手,送到她到了洗手間門口,“還不去洗臉,是想讓我幫你洗嗎?”
說完,他曖昧的看了她一眼。
蘇暮晚搖了搖頭,轉身入內,卻見顧炎初見縫插針的跟了進來。
雙手自她身後環住她的腰身:“我不介意用口水幫你洗幹淨。”
他說得一本正經。
她的臉,開始紅得像熟透了的蘋果:“你能不能有點正形啊?要是被人聽進了,我都沒臉見人了。”
“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小情趣,人家要是真的來聽牆角,隻能說明那個人太無趣了,這種事情也聽。”顧炎初提高了音量,滿不在乎的回答道。
“好啦,你快出去。”
“不,我要看著你刷牙。”
“趕緊出去,我要尿尿。”
“我們是兩夫妻,你渾身上下我哪兒沒看過?”
“你木頭似的忤在這兒我尿不出來。”
……
陸夜的耳機裏,傳來這對夫妻溫馨的日常對話。
卻讓他臉色越發的鐵青起來。
李世傑在書房外敲門,他這才放下了耳機。
他自己也不理解,明明知道,顧炎初這個人做事滴水不漏,他派人安置在那兒的竊聽器不可能聽得到什麼重要的信息,卻仍然鬼始神差的想要去聽一聽,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會說些什麼。
蘇暮晚在他的麵前,果然就是個純粹的小女人。
而且是個幸福的被寵著的小女人。
她和自己說話的時候,從來都不會流露出那樣的語氣來。
這種感覺,他說不上來,是因為太恨顧炎初,所以連帶著,會想要將他的女人奪過來,才導致他現在會有這麼強烈的憤慨,還是僅僅因為,他就是在瘋狂的妒忌。
李世傑見陸夜沉著臉出來,知道這個時候最好不要惹他,也不要說什麼不中聽的話。
於是將要彙報的訊息押後:“閣下,該用早點了。”
“不吃了。”陸夜擺了擺手,“就為了這事來書房找我?”
隻要他人在書房,沒有重大的事情,李世傑是肯定不會來打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