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顧炎初會突然問及了陸夜的事情。
她雖然在總統府裏住了幾日,但是與陸夜的接觸下來,她倒也深知,外界對於這個總統的評價,多是帶著惡意的。
這一年多以來,有關陸夜的評論,幾乎就沒有正麵的。
“所以,其實在你的眼裏,陸夜他倒不是那麼的糟糕。”顧炎初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這一點,倒與我的看法一致。”
“難道說,很多人都覺得他當得不合格嗎?”蘇暮晚想著,不管怎麼樣,陸夜最終還是帶著她去了警察局,無論他的初衷是什麼,最終結果就是她終於跟瘦顧炎初離開了那裏,這是件值得感恩的事情,所以對於陸夜之前的那些敵意現在已經消散了不少。
從陸夜的眼神裏,她偶爾能看到孤獨與冷寂的氣息。
“不然為什麼他上任這一年多以來,有關於他的負麵評價就從來沒有斷過?”顧炎初不願意細說下去。
“你是說,這其實有人故意製造的?”蘇暮晚倒是很能領會這其中的含義,“是誰這麼處心積慮的想要拉他下馬嗎?”
“盯著他位子的人。”顧炎初笑了笑,“咱們國家總統是世襲製的,但是陸夜上麵的幾個哥哥以及姐姐好像在他當選總統之後,全部移民了,當時所有人都認為,這是上一任總統對陸夜的一種保護,現在看來,其實不然。”
他這是將陸夜完完全全的孤立在了這個總統的位置上。
讓他坐立難安啊……
蘇暮晚聽了,忍不住抬眸直視著他的雙眼:“你是不是很同情他?”
“同情?談不上。”顧炎初搖了搖頭,“隻不過是答應了郝老爺子一件事情,必須去做罷了。”
否則他可以想象,假如陸夜真的被三公子拉下了馬,那麼郝老爺子還不死命推著他出去臨危受命?與其這樣,他倒寧願陸夜的這個總統,可以當得長久一些。
“郝爺爺希望你做什麼?”蘇暮晚歪著腦袋,認真的問道。
“你的郝爺爺想讓你當總統夫人。”顧炎初一本正經的回答。
蘇暮晚不太明白這其中的曲折,所以聽不太懂。
“郝爺爺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真奇怪。”蘇暮晚不解的皺著小眉頭,隨即又似想明白了什麼,盯著顧炎初看了一會兒,目光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傻晚兒……我沒有答應他。”顧炎初揉了揉她的頭發,讓它呈現一種淩亂的美感,“所以,你是當不成總統夫人嘍。”
聽到他這樣說,蘇暮晚這才鬆了一口氣。
顧炎初此前的生活,實在是太苦了。
他一直在為著他的信仰而努力,朝著他所理想當中的生活在奮鬥。
若是再把他給強拉上總統的位置,那麼他要考慮的事情,將會更多,這樣他的生活隻會更辛苦。
身為他的妻子,自然是不會願意見到顧炎初走到那一步的。
她的想法很單純,她隻想要一家人在一起。
有一個寧靜祥和的生存環境,這樣就足夠了。
“我隻想當你的顧太太。”蘇暮晚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之上,認真不已的宣布道。
聽到這句動人的情話,顧炎初的唇角,笑開了花。
此時,華程醫院裏。
顧宇澤嚴肅著小臉,雙手背在身後走來走去。
艾瑞克則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小家夥,不要再轉了,你這樣轉下去我的頭都大了。”
“爸爸被抓到警察局了,現在媽媽也失蹤了。”顧宇澤苦著小臉,“而你,卻還要把我關在醫院裏,不準我出去。”
艾瑞克挑眉,無可奈何的苦笑:“你爸爸已經被放出來了,你媽媽也不是失蹤了,她現在和你爸爸在一塊兒,他們很好,他們安然無恙,隻不過危機還未完全解除,所以才讓你在醫院裏好好待著,這裏是你爸爸的地盤,不會有人找到這裏來的。”
“你都知道的事情,我身為他們的兒子,為什麼不知道?”顧宇澤憤怒之極的握著小拳頭,“你一定是騙我的。”
此刻,在他心裏已經篤定了這艾瑞克不是什麼好人。
“因為你父母已經把你交給我了。”艾瑞克一本正經的回答。
顧昕薇推開病房門時,正好聽到這一大一小在絆嘴。
“姑姑,你和他分手吧,這個男人不適合你。”顧宇澤一見顧昕薇的出現,立刻撲了過去,在她懷裏撒嬌,並且開始細數艾瑞克的罪狀。
艾瑞克一聽,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