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是不是教了筱筱什麼?”許蓉也順著顧浩然的話,“這浩然和秀玲之間的事情,旁人最好是不要說三道四的發表什麼意見。”
這話裏明顯的意思就是在說她多管閑事。
蘇暮晚覺得很冤,“媽,我怎麼會教筱筱呢?”
“不是你教的還會有誰教她?”顧浩然顯然不信,“小晚,我知道你對我和宋琪之前做的那引起手腳,心裏不服氣,你總想著要教訓我,我認了,但是你不能將手伸到筱筱身上來啊,她隻是個小孩子,你要是這個時候給她灌輸些不好的思想,這對她的成長是有影響的。”
蘇暮晚一聽,頓時為之氣結。
她念在顧浩然是顧炎初的親哥哥的份上,見到顧氏的危機已然渡過,並不想再重提舊事。
可他倒好,反過來倒打一耙,還能說得如此振振有詞。
且許蓉那神情,還相當讚同顧浩然的意思。
“大哥,你這番話倒是說得挺有意思的,什麼叫做我把手伸到筱筱身上來了?”蘇暮晚怒極反笑,“是筱筱親自告訴你了,我教了她什麼嗎?”
“這倒不是,”顧浩然尷尬的笑了笑:“但筱筱就昨天來過這兒,上來和你玩了一會,我送她回去的時候再三叮囑她,要好好勸她媽,她卻說那是我們大人之間的事情,不要讓她一個小孩子來做決定。”
“那筱筱的這些話,有什麼問題嗎?”蘇暮晚壓住怒氣,淡淡的問著顧浩然。
顧浩然沉默片刻,雖然說顧筱筱的這些話是沒有問題,但聽到顧浩然的耳朵裏,就非常的不是滋味。
他思前想後,隻覺得肯定是在蘇暮晚這兒出了什麼亂子,才會讓顧筱筱有那番言論。
越想越覺得生氣,於是便來興師問罪了。
許蓉一聽他說蘇暮晚教唆顧筱筱不要讓這夫妻倆和好,自然也氣不打一處來,跟著他便上來了。
“怎麼沒問題,你不教她,她能這樣啊?”許蓉接下話來,“筱筱隻是個孩子,她還沒有什麼是非觀念,你為什麼要教她這些?難道看著她父母離婚,你心裏就痛快了?浩然確實是做得過份,但他現在也知錯悔改了,他會犯錯,都是那個宋琪教唆的,現在宋琪不在了,這個隱患解除了,他也不會再犯這樣的錯了,說到底還是你大哥,你犯得著這樣趕盡殺絕嗎?”
“媽,你這話就嚴重了。”蘇暮晚看她一眼:“我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對大哥趕盡殺絕。”
許蓉見她說話態度也不太對,更生氣了:“既然你沒有這樣的念頭,就不應該摻和到人家的家事裏來。”
“我沒有教唆筱筱,你們不要老是拿她當成一個孩子,孩子的心靈是最純淨無瑕的,她有自己的想法,別把你們的想法強加在她的身上來。”蘇暮晚往後站了站,這樣說話挺累的,需要中氣十足。
“我就不相信,一個孩子,會希望父母離婚不在一起。”許蓉越發的生氣了,“小晚,你現在是孕婦,我不想打擊你,也不想和你說重話,我隻希望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
蘇暮晚陷入片刻的沉默。
麵對這種質問,她隻有一種無力辯解之感。
在他們眼裏,顧筱筱隻是個涉世未深的孩子。
卻從未想過,顧浩然這兩次的所做所為,對一個孩子的傷害有多大。
顧筱筱有自己的想法,且遠比他們看到的要理性得多。
她心裏渴望父母不要分開,可是見到鄭秀玲痛苦的模樣,她知道心疼母親。
誰對她好,她心裏是知道的。
“你們在說什麼?”
顧炎初的聲音冷不丁的響在門外。
緊接著,他高大的身形站了進來。
“沒什麼。”許蓉急忙打著圓場,“就是筱筱這孩子,昨兒個在她三嬸嬸這兒受教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我們不過是找她來問一問。”
“是嗎?”顧炎初冷冷的開口,眼神最終落在了蘇暮晚的身上。
徑直越過顧浩然,他牽起蘇暮晚的手,在許蓉與顧浩然的臉上來回掃視了一圈:“我怎麼感覺你們是來找我老婆興師問罪來了?”
“不是,真的不是。”顧浩然第一個搖頭,“三弟,你看你說得嚴重了,我就是想來求證一下,昨天筱筱在這兒到底跟三弟妹說了什麼,你也知道,我現在焦頭爛額的……”
“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處理好,自己的女兒,要是不聽話,從自己身上找原因。”顧炎初拉過蘇暮旬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來看一眼顧浩然,“希望大哥記住我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