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經曆了那一段日子,讓他看得無比真切,柳若的心裏始終是隻有顧炎初的。
即使在知道這是一段不會有結果的暗戀的情況下,她也仍然義無反顧的選擇了繼續走下去。
麵對這樣的柳若,吳海除了退出,別無他法。
且順便也封閉了自己的內心,不再去觸碰這段傷害。
但現在提起此事的人是顧炎初,吳海便隻能硬著頭皮去解釋。
“你是不是害怕再受一次傷啊?”顧炎初若有所思,“在愛情這件事情上,誰臉皮厚,誰的主動權就占得多一點。”
“老大,你這是教我要不要臉嗎?看來這都是經驗之談。”吳海苦哈哈的笑了。
顧炎初神色一凜:“在老婆麵前,丟人點有什麼關係?”
“老大說得是。”吳海點頭,“但我覺得,我們現在腹背受敵的情況下,還是收斂點好,不要一心多用了,一心一意對敵吧。”
“這些你就不要操心了,生活總是要有些樂子的。”顧炎初一本正經的說道:“你跟了我這麼多年,對於你的終身大事,我也是相當在意的。”
“我懂。”吳海簡直快哭了,“這次事件一結束,我天天去相親。”
顧炎初見他如此固執,也隻有作罷。
其實從旁人的眼光看來,柳若現在八成是想通了。
所以才會搬到吳但是海住的小區去了。
但吳海這次情傷受得頗重,壓根就不願意再信愛情了,寧願天天縮在自己的殼裏不出來。
這樣也好,柳若等得失去耐心的時候,自然會對吳海主動出擊。
“相親也好。”顧炎初終於不再執著於柳若的事情。
吳海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
心下默默想著,老大是不是看到柳若居然又跑到H市來了?想著趕緊化解柳若的這個危機?
從他的角度更願意去相信,柳若是為了老大而來。
搬到他和高風的小區裏同住,不過是個障眼法。
為的就是不讓別人起疑。
離開顧炎初辦公室裏,迎麵碰到了蘇暮晚。
“大嫂。”吳海笑顏如花的同她打招呼。
“這麼快就走?”蘇暮晚出聲挽留道:“不陪你們老大多聊聊天。”
吳海想到顧炎初三句不離柳若的那個勢頭,頓時額頭冒出三條黑線:“我覺得陪老大聊天這種美差還是留給大嫂比較好。”
天知道顧炎初這種心機深沉之人,很容易把天聊死的。
且你根本不能知道,他下一秒會說出什麼讓你瞠目結舌的話來。
如今回想著,他也隻有在蘇暮晚跟前,就會性情大變。
整個人都會變得無比柔和。
蘇暮晚手上拿著一份報紙,報紙中間的部分有一則尋人啟事。
照片上清晰可見此人模樣清秀,是個年輕男子。
“炎初,我有話想和你說。”
蘇暮晚垂眸,似是有些難以啟齒。
她指了指報紙上的這則啟示:“這個人,我覺得他的失蹤也許和我舅媽有關。”
報紙上的人,正是龍西。
一開始蘇暮晚並沒有將這兩件事情聯係到一起來。
但她仔細看了報紙上指出龍西失蹤的日期,那正好就是鄭欣叫她過去,說請了高僧替溫文修超度的那個日子。
她印象裏,見到過幾次龍西給鄭欣送花。
正是這熱情如火的玫瑰。
“也許這一切都隻是巧合,但我舅媽平時裏與人的交往素來不多,能到她別墅去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能送她玫瑰花的,也就更少,所以……”蘇暮晚說到這裏,眼裏的神色越發的慌亂起來。
雖然現在還不能證明,龍西的失蹤會和鄭欣有什麼必然聯係。
但她有一種直覺,那天鄭欣對她說了謊。
鄭欣肯定是見過龍西,但為什麼她要如此果斷的否認呢?
顧炎初伸手扶住她的肩膀:“這些都是未定的事實,你不用過於擔心,你舅媽或許是對你隱瞞了什麼,但這確實不能證明,這個龍西的失蹤,和你舅媽有什麼關係。”
蘇暮晚點了點頭。
溫文修已經走了。
若是鄭欣又和這些事情扯上些什麼聯係,蘇暮晚真的覺得自己有些無法承受。
顧炎初將摟到懷裏,沒有再作聲。
眼裏卻掠過一抹複雜不已的情愫,最終這些都隻化為了一聲長長久久的歎息。
入夜,一個黑影悄然潛入一幢歐式別墅之內。
別墅的主人,正是鄭欣。
此刻,鄭欣看似正一個人在露台上喝酒,嘴裏喃喃念著:“文修……”